聽到金帥的疑問,宋玲梅馬上就笑了:“金局長,說起這件事來,話可就長了。典西華這個人沒有什麼主心骨,別人說什麼他就會信什麼,他老婆是齊篤祥介紹的,聽說結婚沒有七個月就給他生了一個孩子,當時是說什麼的都有。市裏把招商賓館交給我們之後,齊篤祥又把他提拔為接待科長兼賓館總經理。其實我們都知道,典西華那個賓館總經理也隻是個傀儡,具體管事的還是苗小花。”
金帥也沒有想到,這裏邊的關係這麼複雜,齊篤祥把典西華提拔起來,並不是因為工作,而是想找一個聽話的,替一些人去背黑鍋,一來可以讓典西華對齊篤祥感恩戴德,二來典西華的脾氣性格也確實適合幹這種事。
原來還以為典西華是齊篤祥的人,現在看來,也遠不是那麼回事,劉淇高之所以告訴金帥,典西華是齊篤祥的人,其目的就是想讓金帥先入為主,產生一個錯覺。這樣一來,金帥就會因為懼怕齊篤祥背後的勢力,而不敢調整典西華的工作,對招商賓館的事情也就隻能維持現狀了。
如果說其他的人,會害怕齊篤祥背後站了一個劉國華,對他提拔起來的人不敢怎麼樣,但是金帥是一個敢想敢幹的人,他要求的是絕對的權威,怎麼會允許自己的管轄內出現一個獨立王國呢。
看到金帥沒有吱聲,宋玲梅又說道:“其實典西華和齊篤祥的關係也並不怎麼好,和他的老婆還鬧過幾次離婚,但都被齊篤祥給壓下了,大家都說他這個科長就是齊篤祥對他的一個獎賞。”
金帥笑了:“宋主任,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講,這會影響到團結的。”
“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典西華有一次喝醉了酒,也公開承認孩子不是他的。”
金帥擺了擺手:“行了,你別和我說這些了,你趕緊把車給苗小花送過去,就說我說的,明天如果我看不到工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玲梅撇了撇嘴,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的把車給人家送過去,原來還以為你這個當局長的是個有擔當的人,現在看來也是一個軟麵糊捏的。搞經濟也許是一把好手,但要和那些老家夥鬥心眼,恐怕就不行了,還說什麼不是不報,時間不到,看這個樣子,恐怕這個時間永遠也不會到的。
金帥也看出了宋玲梅心裏想的什麼,但現在他還不能解釋,有些事情隻能自己知道,一旦走漏了風聲,不僅收拾不了別人,自己也會被那群馬蜂蟄得鼻青臉腫,這種傻事金帥是絕對不會幹的。想消滅敵人,首先要保護好自己,讓那些混蛋吃了虧還來謝自己,那才是高人呢。
看了看快到下班時間了,金帥開著車來到了大街上,打通了張浩的手機:“耗子,你來到河西了嗎?告訴你,現在有個好機會,那個人星期天要回去給她母親祝壽。”
電話裏傳出了張浩的笑聲:“嗬嗬,我這次可是找了兩個高手,你放心吧,我馬上就讓他們去烽山市,什麼事你也不要管,到時候你就隻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苗小花看到宋玲梅親自給她把車送了過來,心裏感到爽極了:“喲,宋主任,你這是幹什麼?壞了你們的規矩,我可是負不起這個責任來。”
“苗總,車是金局長批準你用的,另外金局長讓我告訴你,如果明天再看不到工資的話,他就會對你不客氣的。”
苗小花撇了撇嘴:“他不客氣又能把我怎麼樣?大家在一起就要互相幫助嘛,看在你們幫我的份上,我這就給老曹打電話,讓他把工資撥給你們。”
苗小花從宋玲梅的手裏拿過了鑰匙:“我先試試這台車性能怎麼樣,如果我不滿意的話,你們還要給我換,否則的話,我就叫你們拿不到工資。”
宋玲梅氣得渾身直哆嗦,這個*,越來越不像話了,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治得了她嗎?可是又一想,現在還確實是沒有人能治她,苗小花的背後是曹文仁,而曹文仁的背後又是賀懷德,人家市裏都有人,又能把他怎麼樣呢?這種事情就是告到省裏,最後還是得批到市裏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