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天空亮得耀眼之極,好像一大塊燒燙了的白鐵板。路邊樹枝一動不動,蒙著塵土的葉子都蔫蔫地打卷了。柏油路麵被曬得軟軟的,透明的蒸氣從地麵上嫋嫋升起。
盡管近海縣是海洋性氣候,但是,三伏天的溫度依然讓人受不了。在這種天氣裏,沒有急事要辦的人是很少出門的,特別是縣委和縣政府的幹部們,都躲在辦公室裏享受著空調帶來的涼爽。
到下午要下班的時候,太陽總算沒有中午那麼強烈了,幹部們三三兩兩的從辦公樓裏出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慢吞吞的向家中走去,那些離家遠的寧願繼續留在辦公室,也不願冒著酷暑出去受那份罪。
從辦公室到停車棚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當金帥走到車旁邊時也出了一身的汗,坐進車裏的第一個動作是發動車打開空調,手放在吹風口上,感覺著冷風帶來的一絲涼意。
走到大門口,按了一下喇叭,電動伸縮門緩緩的打開了,金帥微笑著和門衛點頭示意,輕踩油門,汽車微微一顫,飛快的駛向了遠方。
“金縣長可真是準時啊,每天提前十分鍾來到大院,下班十分鍾後準時回家。”
“人家當領導的嘛,哪裏像你小子似的,有時候過了半個多小時你才來接班。”
兩個門衛議論著,看到許飛的車開了過來,又忙不迭的打開了電動伸縮門,重複著每天都要幹的事情。
剛過收費站不久,金帥遠遠的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公交車,一個女孩從上麵跳了下來,公交車很快就開走了,女孩呆呆的望著公交車,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金帥停下了車,放下了車窗的玻璃:“小姑娘,你怎麼了。”
“我的錢包丟了,沒錢付車費,所以就被他們給趕下來了。”
金帥笑了:“如果去市裏的話,我正好順路,可以帶你一段。”
女孩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看金帥,想了一下,拉開了車的後門:“那就謝謝你了。”
“你也是近海縣的吧?”金帥一邊開車,一邊和女孩聊了起來:“去市裏有什麼事嗎?”
“我是東山鎮的,媽媽在市醫院住院。”
金帥點了點頭:“你們金銀灘旅遊公司的工程開工了嗎?”
“已經開工了”女孩想了想:“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吧?噢,想起來了,你就是金縣長吧?”
“嗬嗬,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金帥。”
女孩很健談,通過她的講述,金帥知道女孩叫許春玲,是河西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前幾天母親患了重病,住進了市醫院,她這次回來就是給母親籌醫藥費的。
越野車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超過了那輛公交車,許春玲放下了車窗玻璃,衝公交車司機做了個鬼臉,金帥笑了,這女孩可真調皮。
經常往來烽山市和近海縣,金帥和兩邊收費站的工作人員都很熟悉了,由於買的是年票,收費員微笑著和金帥打了個招呼,打開了欄杆,就在車子駛過去的瞬間,她驚訝的發現後坐上還坐著一個女孩。
到了岔路口,金帥停下了車:“小許啊,從這邊向東就是市醫院了,我回家還有事就不能送你了,這是二十塊錢,你打車去吧。”
許春玲看了看金帥,很遲疑的接過了錢:“金縣長,這錢我會還你的。”
金帥擺了擺手:“不用還了,你快去照顧你的母親吧。”
這件金帥也沒有放在心上,每天往返於市裏和縣城,順便帶個把人,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可這一次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帶人卻帶出了一個大麻煩。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許春玲領著兩個壯漢找到了縣政府,控告金帥昨天帶她去市裏的時候,在路上把她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