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坡遲疑了一下:“許縣長,就憑目前這些證據向馬書記彙報,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首先許春玲的證詞算是人證吧。其次,許春玲出示了被撕破的內褲,又有遺留在汽車後座上的毛發,這算是物證吧,現在人證和物證俱在,完全可以結案了嘛。”
薑書坡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那好吧,反正下個周一才召開例行常委會,在那之前如果案件再沒有什麼新證據的話,我就隻好向馬書記彙報了。”
許飛高興了:“薑縣長,雖然我們兩個人以前有些誤會,但畢竟我們還要為了工作考慮嘛。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在一起多聊一聊,隻要誤會解釋清楚了,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薑書坡知道許飛要拉攏他,對許飛的鄙視到了極點:他奶奶的,你小子現在才拉攏我,不覺得有點晚了嗎?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人啊,用著人的時候甜言蜜語,用不著的時候就一腳踢開,老子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剛坐進車裏,手機鈴聲響了,裏邊傳出了何隊長著急的聲音:“薑縣長,許春玲不見了?”
“許春玲不見了?怎麼回事?你們沒有問問周圍的鄰居?”
“我們問過了,她的鄰居說今天一大早許春玲就去市醫院照顧她媽媽了。”
“你馬上趕去市醫院,一定要找到許春玲把她帶回來。”
收起了電話,薑書坡也沒有馬上開車,反複琢磨起這件事情來。如果許春玲真的到了市醫院,隻要是找到她,這個案子很快就會水落石出,萬一要是找不到她人了,可就麻煩了,現在案子的關鍵就在許春玲的身上,沒有她的口供,這個案子是無論如何也查不清楚的。
薑書坡點上了一支煙,又繼續著剛才的思路想下去,如果這個案子是許飛一手*縱的話,他在設計之初一定會想到,公安局是絕對能夠查出這些疑點來的,這樣一來許飛就會暴露了。
案子不能查清楚最符合許飛的利益,而查清楚了,對許飛是最不利的。如果公安局查不清事實真相,許飛就會利用這段時間,繼續對金帥進行陷害,依靠謠言把他搞臭,而讓公安局找不到許春玲,就是最好的辦法。
薑書坡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越想越覺得把許飛考慮得太簡單了,甚至還以為他是一個白癡,卻沒有想到,原來他的目的是在這方麵。把金帥搞倒搞臭之後,到那個時候,即便是許春玲出現了,這個案子再查清楚也就沒有什麼大意義了,最多許春玲因誣告罪而被判刑入獄,可金帥的前途就全完了。
許飛之所以這麼急著讓薑書坡向馬書記彙報,其實就是想把他拉上賊船,隻要是把金帥搞臭了,日後即便是許春玲回來了,案子查清楚了,他薑書坡也是要負責任的,到了那個時候,薑書坡也許就會將錯就錯,不會再追查下去了。
就在薑書坡琢磨的時候,刑偵大隊長何書傑開著車風馳電掣般向烽山市駛去,兩個多小時之後,汽車開進了市醫院,出示了證件之後,在護士的指引下來到了許春玲母親的病房。
“你是許春玲的母親嗎?我們是近海縣公安局的,你的女兒在不在?”
看到幾個警察找來了,許春玲的母親也是吃了一驚:“春玲前天晚上被她堂哥接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你們找她有什麼事?”
“也沒有什麼大事,我們隻是找她了解一下情況,既然她不在這裏,那現在誰在這裏照顧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