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省長尊重我們市委做出的決定。”
汪洋笑了:“謝謝齊省長對我們的支持,懷德同誌,許飛的錯誤是嚴重的,影響是極壞的,這種風氣不可長,否則的話,我們市委和市政府的威信何在,如果不能嚴肅處理許飛,今後誰還會去認真工作呢?”
賀懷德點了點頭:“汪書記的話很對,如果許飛單純在工作當中出現一點問題還是可以原諒的,但是,他這次想把金帥同誌置於死地,這就是嚴重的道德品質問題,工作當中有點分歧是正常的,但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把自己的同事置於死地吧。”
兩個人圍繞著許飛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溝通,最後,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決定在下次的市委常委會上把許飛的問題提交到常委會進行討論。原來還想讓許飛異地為官,調整到市扶貧辦擔任主任,看他這個樣子,扶貧辦的主任也絕對當不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有把他掛起來了。
所謂的掛起來,這種情況在官場裏也很常見,實際上就是一種不是處分的處分。其具體的*作方式是,免去了這個人原來的職務,但又不給他安排新的職務,隻保留他原來的級別,這樣一來,這個人可就算完了,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支持下,是很難再爬起來的,許飛今年才三十多歲,這對他來講也是非常殘酷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汪洋分別給幾個常委做工作,一些原來不同意調整許飛工作的常委,麵對著大量的事實和證據,最後也點了頭。在官場中就是這個樣子,工作當中犯一點錯誤可以容忍,但要是背地裏下黑手,這是大家都要群起而攻之的,如果縱容這樣的人,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再對其他人下黑手呢。
許飛這一段時間過得也很愜意,經常跟著李淼出入一些高官顯貴之家,在京城裏大官用車載鬥量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誰會看得起他這個從基層來的小小的處級幹部,如果沒有他二叔公的麵子,恐怕連人家的門也進不去。
盡管受到的接待不是很熱情,也看了一些人的白眼,但還是讓許飛覺得沾沾自喜,能夠認識這麼些大官,以後可有了他吹噓的資本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有幾天,一天下午,一個電話打來,就讓他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許飛同誌嗎?我是市委組織部的魯中雙啊。”
“是魯部長啊,你好、你好,請問有什麼指示啊?”
“許飛同誌,由於你正處在養病期間,有些事情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講,市委常委會已經做出決定,免去你近海縣縣長的職務,調回市裏另行分配工作。”
許飛覺得頭嗡的一聲,這可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原來還以為李淼給齊省長打了個電話就會沒事了,卻沒想到,烽山市委根本就不理踩,免去了縣長職務,總要給安排一個新的位置吧?自己才三十多歲,離養老的時候還早著呢。
“魯部長,既然免去了我的縣長職務,那把我安排到哪個崗位上去啊?”
“我隻是在向你傳達市委常委會的決議,至於以後分配你到哪個崗位上去工作,這還要經過市委常委會的研究,我可是不能犯自由主義啊。”
“魯部長,這不是把我掛起來了嗎?省領導知道這件事嗎?”
“嗬嗬,你是市管幹部,這點小事還用不著驚動省領導,另外我還要和你說一件事情,你現在是養病期間,產生的費用必須按有關規定處理。”
沒等許飛講話,魯中雙就掛上了電話,鼻子裏哼哼了兩聲:“還想用上麵來壓市委,這可真是錯打了算盤。你二叔公雖然是一個國務委員,但你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他也未必敢保你,市委常委集體做出來的決議,又豈能是哪個領導否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