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新明白了,如果這半年表現得讓金帥滿意的話,他頭上的那頂烏紗帽就算是保住了,如果不能讓金帥滿意,他不僅要從地稅局局長的位置上滾蛋,而且還一句怨言也說不出來,因為兩個人有君子協定了。
王誌新現在也非常清楚,他的烏紗帽雖然現在還戴在頭上,但已經很不牢固了,能不能戴穩了,關鍵還要看他自己。
王誌新走後,金帥打通了前台的電話:“如果再有人來彙報工作的話,你就告訴他們我已經休息了。”
前台的服務員剛放下電話,又有兩個幹部走了進來,看到其中一個要上樓,急忙把他喊住:“你們是找金縣長的吧?”
胖一點的點了點頭:“金縣長現在沒有客人了吧?”
“金縣長現在沒有客人了,但是,他剛才打來電話說已經休息了。”
胖子看了看瘦子:“老趙啊,看來今天咱們來晚了,這也怪我啊,非要等沒有人的時候再來,其實大家現在都心知肚明,又有誰會笑話呢?唉,我這個人就是太注重那個麵子了。”
“老李啊,這也不能全怪你,其實我心裏跟你想的也是一樣。前幾天我還聽我的小兒子說過,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麵子與位置相比較,還是後者更重要,如果我們要是早想通這一點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還窩在鄉鎮裏。”
兩個人邊說邊走出了大堂,前台兩個服務員相互看了看,高個的女孩說道:“這些當官的也真不容易,在上司麵前一個個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咱們還不是一樣,看到領班也是怕得要死,可領班看到總經理不同樣也是點頭哈腰的。前兩天我還聽領班說過,他在總經理一個人麵前點頭哈腰的,可反過來我們也要這樣對他,說起來他還賺了。”
這個女孩說的一點也不假,官場和職場也並沒有很大的區別,別看剛才兩個鄉鎮長因為來晚了感到心裏懊喪,可是在他們那一畝三分地上,不同樣也高高在上嗎?他們麵對的隻是金帥一個人,而治下卻是幾萬個人啊,至於是不是賺了,這句話還真的不好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老百姓麵前,他們是主子,而在領導麵前,他們就是奴才,有時候主子和奴才的角色也是會相互轉化的,隻不過扮演的角色有所不同而已。
就在王保紅辦好了離職手續的當天下午,就接到了縣政府辦公室主殷士銳打來的電話,通知他馬上到金縣長的辦公室。
如果別人辭職之後就是老百姓了,是不會再聽那些當官的擺布了,但是,王保紅不敢,因為金帥的手裏還抓著他的小辮子,他們一家人還要靠金帥的關照活下去。
接到電話後不到兩分鍾,王保紅就氣喘籲籲的走進了金帥的辦公室:“金縣長,你找我。”
“嗬嗬,老王啊,快請坐,都準備好了吧?”
“都準備好了,我已經和李順總經理聯係過了,他歡迎我們去順海工作。”
金帥點了點頭:“這樣就好,不過現在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做,需要你推遲幾天再去順海。”
王保紅不知道那個地方又出了什麼叉子,心裏立刻忐忑了起來:“請縣長吩咐,我一定認真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你知不知道許飛現在在哪裏?能不能和他聯係得上?”
王保紅明白了,金帥讓他推遲幾天去順海,並不是他這方麵出了什麼問題,而是要了解清楚許飛的落腳點,看來金帥要對許飛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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