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顛簸,火車徐徐駛進了道北市的站台,金帥走出車廂看了看,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金帥心裏暗暗的喊道:河西省我又回來了。
金帥興衝衝的來到了省委大門口,卻沒想到被武警給攔住了,這個時候金帥才想起來,他的證件留在了七號首長的接待室裏了。
“武警同誌,我找包副書記有急事,和他是約好的,請你幫我給他的秘書打個電話,我相信包副書記一定會見我的。”
年輕的武警戰士上下打量著金帥:“看你這個樣子也是體製內的吧?所有來找省領導的都說有急事,可是全省有那麼多的幹部,而省委副書記卻隻有一個,再說了,你又沒帶證件,我們就更不能放你進去了。”
“武警同誌,我是從京城來的,找包書記確實有急事,希望你能幫我給他秘書打個電話,這也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也費不了多大勁。”
“別說你是從京城來的,就是從國務院來的也不行,我們有規定。”
聽到武警說出國務院這三個字,金帥從貼身的口袋掏出了應一偉給他的那封信:“還真被你說準了,我就是從國務院來的,這是七號首長寫給包副書記的信,你現在馬上給他秘書打電話,如果耽誤了事,你可要承擔全部責任的。”
武警嚇了一跳,雖然他不知道這封信是不是真的給包副書記的,但信封上國務院那三個大字他可是認識的。
“同誌,你真是從國務院來的?你可千萬不要說假話,否則的話,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金帥發火了:“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羅嗦呢?你聽說過有人敢偽造國務院的信件嗎?”
武警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現在這個瘋狂的年代,什麼事還幹不出來?武警又一次打量了一下金帥,走進值班室打起了電話。
過了沒有十分鍾,一個和金帥差不多年齡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哪位是送信的同誌?”
金帥迎了上去:“我叫金帥,是七號首長讓我給包書記送信的。”
年輕人很熱情,急忙握著金帥的手:“你就是金帥同誌?你好,我是包書記的秘書卞如軍,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路上辛苦了吧?”
“嗬嗬,昨天下午七號首長辦公室應主任給了我這封信,我就連夜坐火車回來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好多的幹部老遠向卞如軍打著招呼,同時也沒有忘記注意一下旁邊的金帥。此時的金帥想起了,他在給李景林當秘書的時光,那個時候不管認識不認識的,老遠就有人和金帥打招呼,這種感覺可是久違了。
包景輝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小老頭,個子不高但長得很精神,特別是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兩道銳利目光,就好像能看穿人的五髒六腑一樣,讓人在他麵前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接過金帥雙手捧過來的信,包景輝反複看了兩遍,放進了身後的保險櫃,仔細的打量著金帥,想猜透他和穆家的太子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金帥同誌,雖然我來到河西省不久,但也聽到過你的一些情況,你現在是烽山市近海縣委常委、兼金山鎮黨委書記吧。”
看到金帥沉穩的樣子,包景輝也暗暗的點頭,一般的副處級幹部,見到他這種高官的時候,經常會臉色蒼白,手足無措,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卻絲毫沒有這種表現,看來人家不愧是首長賞識的人,也是見過大世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