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安若有所思的看著金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麵對你的親生父親,你會怎麼辦呢?”
金帥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怎麼可能?茫茫人海兩個人見麵的概率幾乎為零。”
朱銘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中可以死,死中可以生。”
金帥心中突然一動,如果朱銘安真的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又該和他如何相處呢?可又一想這怎麼可能?美國兩個權威機構都證明了他與朱銘安沒有血緣關係,既然沒有關係又想這麼多幹什麼?難道這是孤兒普遍存在的對親情的一種渴望心裏?
中午這頓飯吃得很香,朱銘安還破例喝了兩杯金帥帶來的葡萄酒,臨上車的時候,朱銘安指了指那邊的幾個年輕人:“那幾個人是你的朋友?”
金帥笑了笑:“是我的幾個朋友,不過他們不是東郊分局的,是市中分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黃曉勇。”
朱銘安點了點頭:“既然是朋友,就要用心和人家去交,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會看錯人。”
把朱銘安送回了家裏,金帥提到了保姆的事情:“朱書記,現在劉嫂走了,是不是要請一個新保姆啊?你這樣整天在外邊吃飯對身體也不好。”
朱銘安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不過太年輕的可不要啊。”
金帥笑著,他知道朱銘安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的夫人在這裏還好說一點,一個人住著這麼一套大房子,再有一個漂亮的小保姆,也難免會讓人誤認為是在金屋藏嬌,看來朱銘安還是很注重自己名聲的。
回到了省委賓館,剛走出電梯口一個叫小玉的服務員迎了上來:“金大秘,上午有一位客人來找你。”
“他人呢?”
“我說你出去了,他就走了,噢,他還留下了一個紙盒讓我轉交給你。”
掂了掂紙盒覺得沉甸甸的,金帥猜到這可能又是哪個要他幫忙討官的人送來的禮物。紀委一再要求領導幹部要清廉,可是根子根本就不在上麵,下麵這些官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或者說想再進一步,千方百計的投靠門路,送禮送錢的事情是太多了,讓人防不勝防。
打開了門,山竹也不知道哪裏去了,看了看桌子上還留著一個紙條,金帥笑了,原來山竹被徐麗請去做客了。
想了一下,金帥打通了朱慶勇的電話:“朱書記,今天上午是不是你來找過我了?那個紙盒是不是你留下的?”
“嗬嗬,金秘書,我知道你不缺錢,我也不會給你送錢的,送錢就會使我們之間的友誼變味。我給你送去的是一塊端硯,留在我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就送給你寫字的時候用吧。”
“朱書記,既然你把我看做朋友,咱們之間就不要搞這一套,否則的話就真會像你說的那樣,咱們之間的友誼就會變味了,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東西我不會收,你還是來把它拿回去吧。”
“我現在已經回中青市了,東西就先放在你那裏吧。”
“那好吧,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下個星期朱書記會去你們市裏調研,具體的時間省委辦公廳會給你們下通知的。另外,朱書記的保姆已經走了,這件事情你要抓緊辦,爭取在我陪朱書記去調研的時候能夠見到人。”
“謝謝你金秘書,有你這個電話我們準備的時間就更充分了,不知道朱書記的保姆都要有什麼樣的條件。”
“嗬嗬,朱書記請保姆的條件很簡單,第一,身體健康,注意個人衛生,第二,做出來的飯菜要好,最好會做南方菜,第三,年齡不能太小,確切的說人不能太漂亮了,隻要是看著不讓人討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