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啊,”朱銘安笑眯眯的看著金帥:“這次常委會通過的方案,雖然名義上是省委政策研究室寫的,但事實上卻證明了你的能力。”
金帥看了看朱銘安,發現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就像是一隻老狐狸在盯著一隻肥嫩的小公雞一樣。
“嗬嗬,謝謝朱書記的表揚,說實話,這份方案有些觀點,還是受到了發改委那份報告的啟發。”
朱銘安點了點頭:“這就更加證明你善於總結,善於學習,能夠從細微之處發現問題。小金啊,方案雖然被通過了,但是下一步的工作也不輕鬆,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如何才能把動力機械集團推向市場,確切的說找到一個合適的合作夥伴。”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金帥早就看清楚了朱銘安的心思,隻不過大家都沒有挑明罷了,既然他主動講出來了,可就要利用這個機會爭取點利益了。
“雖然省委常委會通過了這份方案,也隻能說明有了一個好的開始,重要的是如何組織實施。動力機械集團的情況比較特殊,麵臨著兩個巨大的難題,一個是如何找到一個有實力的合作夥伴,還有一個就是要處理好一些人的利益訴求。這兩個問題隻要有一個解決不好,我們的改製就不可能取得成功,搞不好還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
“你說的很對,小金啊,我發現你雖然很年輕,但卻站得很高看的很遠,咱們兩個分分工怎麼樣?前一個問題由你負責解決,後一個問題就交給我了。”
朱銘安現在哪裏還有半點省委書記的架子,簡直就像對待同僚似地和金帥商量著,怪不得司機黃偉高說金帥牛呢,秘書能當到這個份上,不能說後無來者最起碼也是前無古人。
“朱書記,你可不能把我看得太高了,其實我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有能力,隻是運氣比別人稍好點罷了。作為下級就要無條件的服從上級的命令,配合好領導的工作,而作為秘書,為領導服務好就可以了。”
朱銘安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三十多年了,他怎麼能聽不出金帥話裏的意思呢?宋可用曾經說過,金帥這個人很聰明,但也是個小滑頭,看來這句話是一點不假呀。
“嗬嗬,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這是一個原則,可不要忘了還有充分發揚民主這一條。小金啊,中央對動力機械集團的改製非常重視,前兩天七號首長還打電話來問過這方麵的情況,我現在也難啊。”
朱銘安所說的是實話,如果不能解決好動力機械集團的問題,不要說進步了,就是能保住目前的位置也很難,他剛才講這些話,真可謂是語重心長,既向金帥點出了七號首長這一層關係,又說起了他很難,朱銘安是要打人情牌了。
“朱書記,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讓雷利集團接收動力機械集團這塊燙手山芋嗎?可是我也難呀。”
朱銘安來了興趣:“噢?你也難?據我了解,你的妻子是雷利集團董事局主席沙培亮先生唯一的女兒,沙先生對你非常欣賞,這些年來你妻子對你也是言聽計從,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原因,雷利集團是不會到烽山市投資的。”
金帥笑了:“看來朱書記對我的情況了解的還是很清楚的,正是因為雷利集團到烽山市投資了,所以才把我和嶽父的那點情分都給用光了,您不知道啊,我嶽父那個人是一個標準的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如果雷利集團收購了動力機械集團,也不能說沒有利益吧。”
“利益是有一點,但並不大,雷利集團是一個大型的跨國公司,他們有一個由管理精英組成的智囊團,如果集團要進行新的投資,首先要說服智囊團,其次,才是我妻子和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