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什麼時候回來?”
“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明天就可以回來。最近一段時間,動力機械集團的工人情緒很不穩定,今天上午朱慶勇去七分廠調研的時候,好幾百個工人把他給圍上了,費了好大勁才走了出來。這件事情向我們傳遞了一個很不好的信號,看來有些人是想利用這件事情做點文章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廉軍宣有些驚訝了,工人今天能夠圍住朱慶勇,明天就有可能跑到省委和省政府來上訪,這確實是一個很不好的苗頭。
“我準備在全省範圍內組織一次宣傳活動,主題就是動力機械集團要不要改製,既然還有不同的聲音,那就擺到桌麵上來爭論吧。”
朱銘安笑了:“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看來咱們這次又是不謀而合。既然這樣的話,聲勢就搞的大一點,可以組織一次辯證會,讓省電視台現場直播一下,那個朱慶勇的口才不錯,應該讓他露露麵了。”
“要說論起口才來,金帥可是比朱慶勇要強多了。”
朱銘安搖了搖頭:“金帥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在目前的情況下,不宜讓他站到前麵。”
朱銘安曾經說過,動力機械集團的改製就像是在走鋼絲,搞不好就會掉下去。既然危險程度太高,朱銘安是不會把那麼多人牽連進來的,表麵上看是不想讓金帥拋頭露麵,實際上又何嚐不是對他的一種保護措施呢?
“這一次網絡上對金帥的汙蔑和攻擊,總算是過去了。”
“是啊,我剛才還打開電腦看了,看來金帥在澳洲也沒有閑著,隻利用一張結婚證的照片,攻其一點就把那些造謠者給打得落花流水,當然了,宣傳部網管辦的同誌配合的也不錯。”
“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對金帥的陷害,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狠狠的打擊一下這股歪風邪氣,一旦條件合適了,他們還會跳出來。”
朱銘安走回辦公桌拿起了一份文件:“你看看吧,這是公安廳剛才派專人送來的。”
廉軍宣看了看,臉上立馬變了顏色:“這件事情竟然是魏華旭的女兒魏麗搞的。”
“是啊,我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覺得很吃驚,她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呢?”
廉軍宣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魏麗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一定是受了她父親魏華旭的指使。中央至今也沒有安排魏華旭的工作,他在這種時候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又想幹什麼呢?
“沒想到魏麗還很有能耐嘛。”
朱銘安知道廉軍宣是想探聽他的口氣,笑了笑說道:“如果這件事情僅僅是魏麗一個人的所作所為,還沒有什麼,可怕的就是她背後還有人指使。尤其是在我們即將要對動力機械集團進行改製的時候,出了這種事情就不能不讓我們多問幾個為什麼。”
“是啊,雖然金帥隻是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但他畢竟是你的秘書,我看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朱銘安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越來越近的那片片烏雲,自言自語的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他們想要鬧出點事來,那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