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財務部的人還不配合,但是當趙德存的秘書打來電話之後,他們卻不敢再進行對抗了。隨之省檢察院又派來了四個檢察官,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這樣一來財務部上下全都人心惶惶,不要說是敢對抗了,生怕哪個地方做的不好被抓到檢察院去。
王平江得到這個消息也是嚇了一跳,他最怕的就是這一手了,他很清楚這些年做的這些貓膩是絕對經不起檢查的,有心不讓查賬但又一點理由找不出來,王平江此時有了一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
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到了中午,王平江指使人在最豪華的飯店訂了一桌酒宴,招待工作組的人。原來還以為他們會罷宴,卻沒想到工作組的人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意思,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擺明了一副吃孫喝孫不謝孫的架勢。
該吃的吃了,送上的禮物照收不誤,但工作組這些人查起帳來依然毫不手軟,不管財務部的人如何打聽,人家就是一言不發。
交通廳廳長趙開山坐不住了,急忙跑到了副省長馮景山的辦公室,連茶也沒有來得及喝,急匆匆的說道:“馮省長,工作組又去高速公路有限公司查賬了。”
馮景山看來趙開山一眼:“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這是工作組權利,我們沒有理由不讓人家查吧。”
“可是……”
馮景山擺了擺手:“沒有什麼可是的,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難道你還擔心王平江會有什麼問題。”
趙開山嚇了一跳:“王平江怎麼會有問題呢?我是擔心工作組這一查帳搞的人心惶惶的,正常的工作沒人幹。現在我們南鬆高速的建設正是關鍵時刻,要是耽誤了工期,誰負這個責任?”
“嗬嗬,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住,也用不著我們杞人憂天。”
趙開山覺得馮景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遠不像剛開始應對工作組時那麼積極,他這是怎麼了?趙開山有些想不明白了。
從馮景山的辦公室出來,趙開山打通了崔永澤辦公室的電話,得到的消息是,總理緊急召見,省長今天上午去京城彙報工作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趙開山就更糊塗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崔永澤去京城幹什麼呀,難道他又聽到了什麼不好的風聲?結合到馮景山剛才的表現,趙開山越發覺得這裏邊有文章。
白馬賓館十二樓豪華的套房裏,金帥吸著煙,默默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市委督察室副主任魏天一此時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著窗前那個沉穩的年輕人,魏天一心裏忍不住的感歎。曾幾何時金帥還是他治下的一個小民,為了和李誌成立那個物業公司,曾經還給魏天一去送過禮,而現在人家卻成了堂堂的國務院糾風辦工作組的組長了。
感歎歸感歎,但魏天一絲毫也沒有敢小瞧金帥的意思,他可是知道國務院糾風辦工作組手裏有多大的權力,不要說魏天一這個督察室副主任了,就是市委書記和省長也不敢小瞧人家。
金帥是昨天下午才住進了白馬賓館,雖然白馬賓館也是雷利集團的產業,但金帥還是以普通客人的身份住了進來,想起前台那個服務員,聽到金帥要一間最好房間時露出來的驚愕表情,金帥就忍不住的想笑。
現在工作組麵臨的形勢非常嚴峻,確切的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對於嶽秀峰下套那件事情,金帥根本就沒有在意,他也很清楚要想從嶽秀峰那裏打開缺口是不可能的,嶽秀峰敢這樣幹,那就說明他是受人指使的,而指使他的這個人的地位也絕對不會低的,這時他隻能另想辦法了。
現在距爆發還差70朵鮮花,看看明天能不能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