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帥駕車來到徐宗衡家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徐宗衡夫婦正等在門口,能讓堂堂的副省長出迎,這個麵子可是夠了大的。
金帥在河西省工作的時候,也曾經來過徐宗衡的家裏,那時金帥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幹部,自然是享受不到如此高的待遇,但現在就不同了,堂堂的太子爺駕到,許宗衡夫婦怎麼能不高看三分呢?
把徐麗帶的東西搬進了客廳,金帥跟著徐宗衡來到了他的書房,說是吃飯也隻是一個借口,談事情才是真的。
兩個人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之後,徐宗衡看著金帥笑了起來:“聽說小嶽給你下了個套。”
這種事情是瞞不過徐宗衡的,這倒不單純因為金帥是老朱家的太子,更因為有徐麗這層關係,徐宗衡自然是對金帥格外關心,畢竟徐麗已經認了金帥的繼母為幹媽,說起來已經成了一家人。
“嗬嗬,這件事情你也聽說了?”
“今天下午德存同誌和我談起過這件事情,那些人太不象話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幹呢?”
“這是因為我打到了他們的痛處,想利用美色來擊倒我,豈不知道他們是打錯了算盤,我金帥是不吃這一套的。”
徐宗衡點了點頭,他聽出來了,金帥是在借著這件事表明什麼,看來這個年輕人很有定力。
“今天早上總理辦公室打來電話,緊急召見崔省長。”
這件事情就是金帥的主謀,昨天下午他給糾風辦主任齊誌國彙報工作的時候,就提出最好讓崔永澤暫時離開河西,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又驚動了總理,由此可見,金帥這次到河西省和到紅州省一樣,同樣牽動了高層的心。
“這件事情我知道,至少三天之內崔永澤是不會回河西的,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種形勢了。”
金帥輕描淡寫的講著,讓徐宗衡的心裏卻是無比的震撼,看來太子就是太子啊,人家就是有這個能力,一個電話打回去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來。
“自從銘安書記走後,包書記和崔永澤的關係就很緊張,有一次在常委會上還拍了桌子。”
金帥點了點頭:“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沒有必要也沒有權利摻和進去,我隻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至於最後會是一種什麼結果,那就是中央所考慮的問題了。”
徐宗衡笑了:“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最擔心的是,你不管不顧的捅出一個大簍子來。”
金帥看著徐宗衡笑了:“你認為我會這樣做嗎?”
徐宗衡有些語塞,認為自己說了過頭話,金帥可不是一般的人,別看年輕,考慮問題非常細致和全麵,這從他在紅州糾正醫藥行業不正之風的工作就可以看得出來,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
徐宗衡覺得非常鬱悶,他也不知道怎麼會講出這種話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可是為什麼要對金帥這麼關心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女兒?可女兒又和金帥是什麼關係呢?金帥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毛頭小夥子了,人家有那麼大的勢力,就是做出一點出格的事來,誰又能說什麼呢,誰又敢說什麼呢?
吃晚飯的時候,徐宗衡的夫人不停地往金帥的碗裏夾菜,看她那個樣子,真把金帥當成自己的女婿了。金帥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這輩子與徐麗隻能是有名無份,甚至那個名也隻能是普通的朋友。
回到四號小樓,剛在沙發上坐下不久,劉文生和張明文敲門走了進來,三個人默默的吸著煙,誰都沒有講話。
張明文把煙頭扔進了煙灰缸裏:“組長,今天我帶隊去高速公路有限公司得到的線索不多。”
“這是可以預料到的,如果反腐那麼容易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貪官了,今天你們去一定受到了很好的接待吧?”
張明文笑了:“你說的沒錯,今天他們是高規格的接待,最後還有禮物帶回來,大家都覺得不妥,認為我們不應該接受他們的宴請和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