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吃了一驚,第一個念頭是趙開山要跑。很顯然工作組對公路收費資金流向的調查已經引起了趙開山的警覺。
如今一些貪官的犯罪手法越來越高明,隱藏得也越來越深,單靠公開的調查是很難查清楚他們的犯罪事實,隻有采取奇招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對省交通廳公路收費資金流向問題展開調查的同時,工作組又雙規了白馬市交通局局長李家友,雙管齊下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能坐上省交通廳廳長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趙開山也不是傻瓜,他也知道工作組這樣做的目的,賬目處理得再幹淨也是有漏洞的,更何況李家友又先後送給他了巨額賄賂。
金帥也在暗自慶幸,幸虧埋伏下黃曉強這一支奇兵,能夠及時掌握到趙開山的動向,如果一開始讓公安部門對他進行監視,也未必會能取得如此好的效果,天知道趙開山的觸角有多長。
金帥還想明天和趙開山進行正麵的接觸,發生了這個變故之後就要提前行動了,金帥想了想,一打方向盤車子又向來路開去。
看到金帥又回來了,包景輝有些納悶,這小子又忘了什麼事情了:“嗬嗬,小金啊,是不是又忘記什麼事情了?”
“包書記,我剛得到一個消息,交通廳廳長趙開山的老婆和孩子今天上午乘飛機去京城了,他們的目的地是澳洲。”
包景輝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是說趙開山要跑?”
金帥點了點頭:“根據我們的調查,交通廳收費資金的流向存在很多問題,另外白馬市交通局局長李家友也交代,他曾經給趙開山送去了巨額的賄賂,現在他的問題就要暴露了,自然要跑了。”
“從京城飛往澳洲的航班是什麼時間?”
金帥經常往返與京城和澳洲,自然是對這個情況很清楚了:“京城飛往澳洲的航班是下午的三點四十。”
包景輝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這就是說離趙開山的老婆和孩子登機的時間隻有三個多小時了。
“你分析得很對,趙開山讓他的老婆和孩子先去澳洲,顯然是在為他自己的出逃做準備。小金啊,我們分頭行動,我負責與京城有關部門聯係,限製趙開山的老婆和孩子出境,趙開山那裏就由你們工作組負責了。”
還沒等金帥離開,包景輝就拿起了茶幾上的電話,看來這位省委書記也是著急了。有多少貪官攜帶著巨額資金跑去澳洲,由於澳洲和華夏沒有簽訂引渡條約,至今這幫人還沒有得到法律的懲處,中央對這個問題也非常重視,中紀委三令五申要求各地黨委密切關注官員的出逃,甚至還把這一項列入主要領導的政績考核當中,即便是趙開山跑不成,他的老婆和孩子跑了,轉移出去的資金也會不來,這個責任也是非常大的。
金帥打通了黃曉強的電話:“我現在馬上派人過去支援你,絕對不能讓趙開山跑了。”
當金帥的車開回工作組的駐地時,他在路上已經用電話做好了一切安排,剛走進小樓,就看到一輛車開了進來,趙開山被工作組的幾個幹部從車上押了下來。
“金組長,你們這是幹什麼?我犯了什麼王法了,你們要雙規我。”
趙開山嘴巴上說得很強硬,但眼睛裏的慌亂卻是騙不過金帥的:“趙開山,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否以為你做的很隱秘,我們就查不出來了?告訴你吧,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是不會對你實行雙規的。”
“金組長,我勤勤懇懇在交通戰線上工作了幾十年,沒有功勞總有點苦勞吧,對於我的為人,省政府的主要領導都很清楚,我是河西省的幹部,你們把我抓過來有沒有經過省委的批準啊?”
“趙開山,死到臨頭了你依然不醒悟,你認為那些人還能保得住你嗎?”金帥揮了揮手:“把他帶回去,立刻展開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