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徐吉來看了看表:“到吃飯時間了,咱們一起去?”
金帥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你們去吃吧,我中午還約了人。”
“那好,明天上午九點開學典禮,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事,該瀟灑的時候就瀟灑一下。”
金帥笑了笑也沒有吱聲,他看出來了,徐吉來具有西北人豪爽的性格,說起話來也很直率,也許是離開了原單位才有這種真實的表現。
望著金帥的背影,向忠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老徐啊,我看金帥這個人不簡單。”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盡管他衣服上的商標都去掉了,但也能看出做工考究,特別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帶有一種上位者之氣,他這麼年輕就是副廳級幹部,並且又在國務院糾風辦任職,沒有一定的背景是不可能的。”
“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國家部委機關眾多,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見到一個部級的高官。沒聽人說過嗎,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小,像咱們這種人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也許還是個人物,但到了京城卻就算不上什麼了。”
向忠仁有意的岔開了話題,今天才剛認識,自然是不能在背後對人家評頭論足,至於金帥有什麼樣的背景,也隻能自己去琢磨,絕對不能公開講出來的,京城裏的水很深,可是要處處的小心啊。
從停車場開出車來,金帥打通了何書傑的電話:“書傑,你到了嗎?到了就先點菜,我估計還有二十分鍾才能趕到。”
金帥和何書傑約的地方是西街口的禦膳房飯店,聽說這裏是前清正宗禦廚傳人開的。有些人曾經誇張的說,在這裏吃上一年都不帶重樣的,雖然金帥來到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到這個地方卻是第一次,。
飯店大體的位置金帥知道,根據路邊的標識,金帥的車開進了一個小胡同,看了看門牌號碼,把車停到了不遠處的停車場。
這是京城比較常見的一個大四合院,如果不是大門口掛著的招牌,誰也不會相信這裏就是聞名京城的禦膳房飯店。
一個穿著前清服裝,打扮得像店小二似的服務員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未曾開口先帶笑,一口的京片子讓人忍俊不止。說實話,金帥對這身打扮並不喜歡,畢竟前清的晚期是我們國家最屈辱的年代。
院子裏收拾得很潔淨,地麵上鋪的全是那種老式的大青磚,院子當中一顆石榴樹,周圍擺著幾張石頭桌,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樸素和自然。
站在廊前的何書傑迎了上來:“領導,這邊請。”
穿過了一道回廊,走進了二進小院,店小二搶先一步打起了珠簾:“二位爺請。”
何書傑看到金帥皺了皺眉頭,笑著說道:“入鄉隨俗嘛,這是人家招攬客人的一種方式。”
其實金帥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主要是看不慣這些人的奴才相。如果說前清有什麼特色的話,那就是奴化教育把華夏民族的血性全都搞沒了。
店小二沒有注意到金帥的表情,還是按照他那一套,京片子一句接一句,爺字不離口,好容易等他沏好了茶,金帥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要談。”
店小二又是一哈腰,熟練的打了一個千:“喳,二位爺慢用,小的就在外邊候著。”
金帥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都什麼年代了,這家飯店竟然把這種腐朽的做派挖掘出來了,老祖宗留下了那麼多好東西不繼承,專門搞出這種烏七八糟的東西來丟人現眼。
金帥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你的工作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暫時讓我分管局裏的行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