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校采取的是開放式教學方法,經常從外校和外單位請來一些著名的學者為學員們講課,基本上聽完課後就組織學員們進行討論,有時候大家為一個問題常常會爭得臉紅脖子粗。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金帥是一言不發隻聽不講,他才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去搶風頭哪。反正考試的時候要按照老師的標準答案去答題,否則你的觀點再正確也是錯的。雖然黨校和普通高校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畢竟分數還是代表學習成績的,如果老師就是給你判個零,你有冤也沒處訴。
學校裏的生活既枯燥乏味又豐富多彩,雖然金帥的家就在京城,開車回去隻要四十分鍾,但學校有規定,就是想回去也不敢,金帥也不想在黨校學習這段時間給上麵留下不好的印象。
每天早上起床鍛煉身體,然後去食堂吃飯、聽課,晚上到球場打完球,又去圖書館。既然總理有讓金帥到金融界工作的意思,金帥自然要多涉獵一些金融方麵的知識。雖然基礎理論在大學時掌握得很紮實,但在科學技術突飛猛進的今天,還是要不斷的充電才能始終走在最前麵。
周五的下午,是京城大學一位著名經濟學教授的一個講座,對於這次的講座,校領導非常重視,要求學員必須要認真聽講,並寫出學習心得。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金帥敲響了徐吉來的門:“老徐,時間到了。”
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答應,金帥以為徐吉來早就走了,剛要離開聽到裏邊傳出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金帥心裏一驚:“老徐,你怎麼了?”
“我難受,快點幫我請醫生。”
“你等著,我馬上就去。”
黨校雖然人數不多,但依然擁有一個不小的醫院,各種醫療設備非常齊全,據說還有幾個很有名的心腦血管專家。
當宿舍管理員打開房間之後,眼前的景象把大家都給驚呆了,徐吉來躺在地上,旁邊還散落著一些白色的藥片,很顯然徐吉來是在吃藥的時候摔倒的。
金帥幫著醫生把徐吉來抬到了醫院,直到安頓好了才離開,當他趕到禮堂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金帥歎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講課的是一個頭發花白戴著一副老花鏡的老教授,正講得起勁的時候,看到有人走了進來,老教授不高興了,摘下眼鏡打量著金帥:“你是哪個班級的?為什麼來晚了,不知道我的規矩嗎?我講課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遲到。”
金帥苦笑了一下,現在他也不能解釋什麼,規規矩矩的向教授鞠了一個躬:“對不起,老師,我是中青培訓班一班的金帥,剛才有點急事來晚了,還請原諒。”
老教授的強勁也上來了:“你能有什麼急事比聽我講課還重要?既然不想聽我的課就請你出去。”
金帥的班主任王迎春可是知道這個老教授的脾氣,向金帥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先出去吧,千萬別讓他的強脾氣上來了,如果罷講可就麻煩大了。
既然不讓進去,金帥就站在窗戶外邊,絲毫也不顧及同學們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認真聽著老教授的講課。
王迎春給金帥搬過了一把椅子:“金帥,坐著聽吧。”
“嗬嗬,謝謝王老師,我站著聽就挺好,坐著就看不見教授的板書了。”
“你怎麼來晚了?”
“我去叫徐吉來上課的時候,發現他病的很嚴重,幫助醫生把他抬到了醫院,所以才來晚了。不好意思王老師,我以後一定會很好的注意。”
王迎春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你做的沒有錯,誰遇到那種情況都不會無動於衷的,我去和老教授解釋一下。”
金帥搖了搖頭:“還有十五分鍾教授就講完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打擾他,千萬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了大家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