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波站了起來,搽了搽嘴角流出的鮮血,一字一句的說道:“齊省長,你要對今天的事情負責,我相信省委是一定為我討回這個公道來的。”
沒等齊家父子講話,孫海波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受到了如此的侮辱,不管是誰都是無法忍受的。
老百姓打架這是常事,但是市委書記被打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而且打人的又是副省長的兒子。齊仲年望著氣勢洶洶走出去的孫海波,臉色嚇得蒼白:“曉天,你可是闖大禍了,孫海波可是個市委書記啊。”
剛才齊曉天打孫海波的時候也是仗著一股酒勁,打了孫海波之後,他的火也出了氣也消了酒也醒了,意識自己到闖禍了。
“老爸,我今天是喝了一點酒,雖然我打人不對,可是這個姓孫的忒他媽的不是東西,關了我的廠子還要讓我拿錢去治理汙染,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一人做事一人當,殺頭坐牢我認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放屁!你是我的兒子,你打了市委書記,省委能饒了我嗎?花園市的那個市長金帥又是個愣頭青,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報複呢,現在唯有一個辦法,你馬上去京城找你王爺爺,我等一會也會給他打電話的,但願他看在我們這些年的孝敬上,能夠出麵幫我們擺平這件事。”
“那我的廠子怎麼辦?你又怎麼辦?”
“糊塗!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廠子,你以為你不跑就能保住了嗎?至於我你不用擔心,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副省長,即便是中央想拿下我的話,也不會那麼快的,這段時間你在京城裏不要怕花錢,一切聽你王爺爺的,也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在這爺倆商量的時候,孫海波也來到了當地的派出所,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派出所證明他被人打了,否則的話沒有證據還確實是不好講話。
當派出所的警察聽到孫海波是被齊副省長的兒子打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就憑著他們這些小人物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抓副省長的兒子。
做完了筆錄之後,孫海波拿起來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掏出了證件:“我是花園市的市委書記,我也知道你們不敢動齊曉天,我隻是要這個證明而已。”
一方是副省長的兒子,一方又是市委書記,這兩麵的關係哪麵都夠了硬的,做筆錄的小警察更不知道如何處理了,琢磨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孫書記,您說得對,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裏敢去抓副省長的兒子,我也隻能給你做個筆錄。”
辦案的警察很懂事,拿起筆錄又去複印了一份:“孫書記,這份複印件您收好,原件先放在我們這裏,如果需要我作證的話,我會如實講的。”
孫海波在小警察的肩膀上拍了拍:“不錯,很有正義感嘛,我想以後我們會再見麵的。”
望著孫海波的背影,坐在旁邊的一個一直沒有講話的警察說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年頭狗咬人不是什麼怪事了,而人咬狗卻見到了。一個副省長,一個市委書記,這兩個人頂起牛來可就有熱鬧看咯,你小子膽子夠了大的,敢摻和進這件事來。”
辦案的警察笑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隻不過是履行了我的職責而已。那個姓孫的書記是個聰明人啊,有了證據,齊副省長的日子恐怕就要難過了,受處分是肯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