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很久,李南清終於打通了汪洋的電話:“汪書記,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向你彙報。”
此時的汪洋正在聽取著東井市市委書記龐慶勇的工作彙報,隔壁的秘書室裏還等著三個人,雖然這一天的日程都全部安排滿了,但是紀委書記打電話來要求彙報工作,他也無法拒絕,畢竟李南清也是省委常委,此時也隻好讓外麵的幾個人再等一會了。
“南清同誌,既然你有重要的工作,那就請你現在過來。”
看到秘書室裏還等著三個來彙報工作的幹部,李南清知道汪洋是擠出時間來見他的,既然這樣,他就要爭分奪秒了。
握手寒暄後,李南清從包裏掏出了一摞材料:“汪書記,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們接到了很多舉報花園市市長金帥同誌的群眾來信。”
“舉報金帥同誌的?”汪洋接過了材料不動聲色的問道:“都是反映他哪一方麵問題的?”
“一個是反映他生活腐化,身上對西裝都是上萬元對,戴價值幾十萬元的限量版名牌手表,還有一個問題是未經招投標就把香石的開采交給了外國的一家公司。”
汪洋點了點頭:“對群眾的舉報我們應該引起重視,但也應該具體的分析,南清同誌,你了解金帥同誌的情況嗎?”
李南清不清楚汪洋為什麼會這樣講話,想了一下說道:“從他履曆表上,我隻知道金帥同誌是一個孤兒,老家是花園市竹山縣柳東鎮,本人是美國哈佛大學的金融學博士,至於其他的傳言,未經證實,我認為是不可信的,可是我不明白,這和群眾舉報信所反映的情況有什麼關係。”
汪洋笑了笑:“南清同誌誤會了,我說的金帥的情況並不隻是指他的背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如果他真有什麼問題,不管他有多大的背景,都是要受到黨紀國法處分的,由於我和金帥同誌曾經在一起工作過,對他的情況還是了解一點的。”
汪洋停頓了一下,給了李南清一個思考的時間,接著說道:“金帥同誌在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一家企業工作,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現在的妻子,也就是澳洲雷利集團總裁山竹女士。”
不用汪洋再講下去李南清也明白了,金帥的老婆是澳洲雷利集團的總裁,人家當然是很有錢了,穿名牌西裝、戴限量版手表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隻要是用合法的收入購買的,那也沒有什麼,看來有些人在這方麵是誤會了,如果金帥真是一個貪官,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張揚的。
“看來是有些人對金帥同誌誤會了。”
汪洋點了點頭:“金帥戴的那塊手表我見過,是他妻子專門在瑞士訂做的情侶表,據說價值十萬美元。”
“群眾的舉報材料上說的就是這塊手表,既然汪書記知道這個情況,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管這件事了。既然金帥的夫人是雷利集團的總裁,那麼礦產公司也就是他們家的產業了。”
“可以這麼理解。”
李南清翻開了筆記本:“根據群眾的舉報材料反映,金帥利用未經招投標就把香石的開采權交給了礦產公司,現在群眾對這方麵的反映比較強烈,中央一位首長也打電話過問這件事情。”
汪洋沒有表態,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如果說其他的情況汪洋剛來還不一定很了解,但對香石的開采問題上他卻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的女兒汪蕭紅就是雷利集團派來專門負責這項工作的。
就在昨天晚上,汪蕭紅回來還把這件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彙報了一遍,並一再誇獎金帥腦子聰明,雷利集團一下拿出了五個億,抬高了香石開采的門檻,讓眾多的投資商都望而卻步,最後在縣政府規定的期限內,沒有一個企業願意參與進來,最後汪蕭紅順利的這個項目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