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朱國政如果再不明白的話,那他真就是一個蠢貨了。
“哦,我明白了,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老板沒有和我講啊。”
“我是分析出來的,現在我們與金帥雖然表麵上一團和氣,但是暗地裏卻鬥得很厲害,這幾次金帥都占了上風,你想老板能夠甘心讓他騎在頭上嗎?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金帥給打下去,不讓那幾個行長參加貸款擔保公司的掛牌儀式,拉華潤集團來成立貸款擔保公司,就是他的反擊手段。這次金帥從京城把那幾個總行的行長請來了,這樣一來,就等於又給了我們一記勾拳。”
朱國政徹底明白了,金帥雖然管不著幾個市行的行長,但是總行的行長卻能管著他們的。金帥這是看到成立的貸款擔保公司得不到市行行長的支持,又把這些大佬給請來了。隻要這些大佬說一句話,市行那些人還不得乖乖的照辦?這哪裏是來了一招左勾拳,分明就是捅了一刀子,華潤集團的勢力再大,還能大得過國家銀行嗎?隻要銀行不與他們合作,華潤集團即便是成立了貸款擔保公司,也是堅持不下去的。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老板在香港的電話號碼,臨走時他也沒有告訴,如果你知道的話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早一點想想辦法,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福嶺高爾夫球場,是香港富豪、高官最喜歡去的地方,在這裏打球,除了可真正感覺遠離繁囂外,那綠草如茵的場地,嚴格管理的球道,都顯示出至尊氣派,令每一個來玩的人都樂不思蜀。
能成為福嶺高爾夫球場的常客,若非腰纏萬貫,就是日理萬機的政界、商界強人,他們百忙中抽空來玩,既不想被騷擾,也注重自身安全,福嶺高爾夫球場的嚴格保安,就最適合他們了。
此時的周鬆正在和蘇潤生打著高爾夫球,顯得一副很瀟灑的樣子,一杆打出去,球飛出去倒是很遠,但落的卻不是什麼好地方,隔著三號洞不遠就是一個水潭,而球恰好落進了水裏。
“周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今天的球技可是大失水準。”
周鬆咧了咧嘴,說他是笑,可是比哭還要難看:“嗬嗬,好長時間不打球有點手生。”
蘇潤生看了看周鬆,也沒有講話,左手後三個手指和右手中間兩個手指握住球杆,用力揮杆,球落到了距離三號洞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打球就像做生意一樣,既然看準了,就應該果斷出手,稍一猶豫就會錯失良機。”
沒等周鬆講話,蘇潤生的秘書走了過來,伏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隻見蘇潤生擺了擺手,一臉平靜的走向下一個擊球點。
“周先生,朱國政先生剛才打來電話,請我轉告你,五大國有銀行總行的行長今天同時來到花都市了。”
周鬆渾身顫了一下,急忙用球杆支住了身體,他可是知道五大國有銀行總行行長同時來花都市是什麼目的,這就意味著市政府所成立的貸款擔保公司,同五大國有銀行全麵合作的開始。
周鬆絕對相信,他能夠想到的,蘇潤生也會想到,看來這次要想拉華潤集團進入花都市的擔保行業是不可能的了,確切的說他這次與金帥的爭鬥,又一次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