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雲看了周鬆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周鬆同誌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我是花都市的市委書記,什麼時候召開常委會,與會的範圍有多大應該是由我來決定的。”
周鬆惡狠狠的盯著吳嘉雲,如果眼光也能殺人的話,周鬆的身上一定多了好幾個小窟窿。
“我知道了,吳書記,算你厲害。”
周鬆前腳離開了辦公室,後麵就傳來了一陣響亮的笑聲,此時的周鬆被氣壞了,有心想回去再找吳嘉雲理論,但考慮到目前的形勢,他又不敢,如果理論的話也隻能自取其辱。
“金帥同誌,你使用的這招步步緊*確實是高明啊。”
華玉雙笑道:“豈止是步步緊*,裏邊還有擾亂心智呢。”
“嗬嗬,這是我們共同取得的勝利,吳書記來的這一招也不錯嘛,周鬆想召開常委會,你卻要召集常委擴大會議,我看他這次是想跳也跳不起來了。”
吳嘉雲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分頭行動,給參加這次常委擴大會的同誌個別做做工作,爭取在這次會議上把所有的問題一次性解決了。”
金帥和華玉雙點了點頭,一場大戰前的緊張充滿了全身,三個人都知道這次會議的重要性,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的。
如果說這次書記會隻是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那麼這次召開的常委擴大會議就更為關鍵了,隻有在這次會議上取得了勝利,才是決定性的。
周鬆回到辦公室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電話,幾個電話打出去之後,周鬆失望了,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上忙的,周鬆意識到他這些年來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隻顧著在黨政部門提拔自己的人了,忽視了與司法界的聯係,特別是和省一級檢察院和法院的聯係等就更少了。
“金帥,我與你誓不兩立,”周鬆發出了狼一般的嚎叫,接著又是咣鐺一聲,桌上的電話機又成了他手中可憐的犧牲品了。
與此同時,金帥也在辦公室裏打著電話:“奶奶,省檢察院的人開始行動了。”
“省檢察院的高檢還是可以信賴的,我已經和他講過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謝謝奶奶,這樣一來我就更有信心了,本來我還不想采用這種方式,但他們搞得是實在不像話了。”
老太太笑了:“政治鬥爭是很殘酷的,靠和稀泥是絕對不行的,這一次的情況和在會花園市不一樣,你並沒有親自衝鋒陷陣,而是借助了其他方麵的力量,可以說是陽謀。”
老太太說的一點也不錯,金帥在花園市的時候,與那些貪官進行鬥爭的時候,都是親自出馬,而這一次卻是巧妙的把自己隱藏在了背後。周景濤欠花園市環保材料廠五個多億的貨款拒不歸還,人家當然要采取法律途徑解決這個問題,通過最高院和最高檢給粵海省高院和高檢下命令,下麵自然是要堅決照辦。
當然了,如果沒有老太太的幫助,最高院和最高檢也未必會過問這點小事,如果金帥沒有親自去找省高院院長雲瑞祥,法院也未必會那麼迅速的查封環保材料公司的賬號。這件事情在外人看來隻是由一件民事案件引起來的,和金帥這個當市長的沒有任何關係,確切的說金帥在這件事情當中也是一個受害者,畢竟法院查封環保材料公司也給市政府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至於有些人會不會想到這一點,這就無所謂了,猜測永遠是猜測,是不能擺到桌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