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這個人不喜歡在外麵吃飯,今天晚上我還有公務要處理,現在吃飯還早,鄭台長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聽到金帥拒絕了,鄭金琴的眼睛裏有了一絲失望,原來還打算和金帥一起吃飯的時候談一談,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也幸虧來之前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否則的話,鄭金琴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扭轉這個被動局麵。
既然是打著彙報工作的名義來的,自然要談一談工作了,當過新聞節目的主持人,口才自然是不會差了,聽著鄭金琴的彙報,金帥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剛才彙報得很好,電視台是黨的喉舌,在輿論方麵起著重要的引導作用,你們辦的那個求實欄目很好,在宣傳市委市政府方針政策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雖然金帥講的都是一些官話,但也讓鄭金琴覺得很受啟發,作為一個領導幹部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講官話,但是能夠把官話講好,卻代表著一個人的能力。
金帥講完後,示意鄭金琴一起喝茶,意思是工作已經談完了,下麵你應該說一說這次來的目的了。
鄭金琴一邊喝茶一邊琢磨著如何開口,金帥看出來了,鄭金琴今天要講的事情一定是很難開口。
“金市長,聽說郝樂丹被市紀委雙規了。”
金帥奇怪的看了看鄭金琴,他終於明白了鄭金琴來的目的了,看來她是想替郝樂丹說情了。
“郝樂丹在工作中出現了一些問題,群眾的反映也很強烈,市紀委對他進行調查也是應該的。”
“他的問題很嚴重嗎?”鄭金琴的眉頭微皺,擔心的問道:“我知道不應該隨便打聽這件事情,可是郝樂丹是我的表弟,我弟媳婦找到我了,我也不好意思推辭。”
金帥點了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親戚出事了,自然是會著急的,請告訴你的弟媳婦,有些問題查清楚就可以了,組織上不會冤枉好人的。”
鄭金琴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什麼叫做組織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下麵一句話就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看來金市長是不會幫忙的了,人家和自己以前又不熟悉,能夠說這些話就算是不錯了。
“金市長,我表弟這個人膽子很小,大的壞事他是不會幹的,有些事情他也是在替別人背黑鍋。”
金帥很清楚鄭金琴話裏的意思,所謂的替別人背黑鍋,這個別人就是周鬆和他的兒子周景濤,什麼叫做大的壞事,在官場裏站錯隊、為虎作倀,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稱之為小事,至於是不是替別人背黑鍋,那就要看紀委的調查結論了。
“鄭台長,紀委的工作有他的特殊性,他們在辦案的時候是會按程序來的,我們應該相信組織。”
鄭金琴想了一下,從包裏拿出了兩張銀行卡:“金市長,聽我弟媳婦說,郝樂丹這幾年從環保材料公司那裏分得了兩百多萬獎金,另外這張卡還有兩百萬,就算是罰款吧,隻是請金市長看在郝樂丹積極退贓的份上,能夠對他從輕處理。”
金帥皺了皺眉頭:“鄭台長,看來你對我是太不了解了,郝樂丹能夠積極退贓這是悔改的表現,你應該把這筆錢交到市紀委,而不是給我,你所說的罰款也沒有這方麵的規定,就更沒有必要了,你還是把這兩張卡帶回去,一切按程序來。”
鄭金琴的想法是,郝樂丹退還了兩百多萬之後,金市長如果願意幫忙的話,就有了理由,另外的兩百多萬就作為金帥的辛苦費,隻要金市長一出麵,市紀委那幫人怎麼也會給他一個麵子的,現在看到金帥拒絕了,鄭金琴鬱悶了,這年頭還有不吃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