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報道不實之詞的小報,已經在有影響力的媒體上公開向我們道歉,承認他們的報道不真實,這就使我們處於一個很有利的局麵。”
說到這裏,金帥端起了茶杯,目光在衛清軒和嚴洪澤的臉上掃了一遍,意思是說我已經定下了調子,就看你們兩個應該如何唱了。
在官場裏混跡這麼多年,衛清軒和嚴洪澤豈能不知道這一點,看到嚴洪澤對自己微微的點了點頭,衛清軒明白了,嚴洪澤要他先講話。
“既然那份小報的報道不真實,又公開登報道歉,那就證明看脫衣舞的問題子虛烏有嘛。”
“我也同意清軒同誌的意見,香港的媒體就是這個樣子,一些小報為了銷量,捕風捉影胡編亂造是他們慣用的手法,既然他們已經賠禮道歉了,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情就此了結比較好,這也是為了兩地的關係嘛。”
不得不承認,嚴洪澤的講話很有水平,表麵上不想繼續追究小報的責任,實際上卻在暗示沒有必要再處理那四個看脫衣舞的官員。
金帥笑了笑:“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我們總不能用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作為我們處理幹部的證據,更不能人為的去製造冤假錯案。考慮到時間比較緊,我們三個分分工,我負責與任卓旭同誌談一談,清軒同誌負責魯明國,洪澤同誌辛苦一下,和那兩個處級幹部談一談,告訴他們雖然小報的報道不真實,但也要引以為戒。”
話說到這個份上,三個人已經全明白了,這樣一來,四個看脫衣舞的官員就不會受到處分,而金帥這次的香港之行也做到了十全十美,在這件事上,金帥和衛清軒、嚴洪澤的利益是一致的。
桌子上的一張花都日報,華玉雙已經看了兩遍了,文章上的內容被畫上了各種顏色的不同符號。在一萬四千億這個數字下麵,華玉雙又重重的畫上了一筆。
雖然早就預料到金帥的這次香港之行成果不會小了,但沒有想到有這麼大,更沒有想到金帥誌存高遠,有這麼寬闊的胸懷,幾乎把香港的閑置資金全部搜刮到花都市來。
想了一會,華玉雙又拿起筆來,想了一下,在稿紙上寫下了以下幾行字:施政理念的—兩條腿走路政策的製定—大力扶持實體經濟—貸款擔保公司的成立—企業開工率的迅速恢複和增長—擠出周鬆、拉攏當地派係—提出新的施政理念—整頓房地產市場—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勢頭迅猛—大刀闊斧的整頓汙染企業—拉攏住一大批幹部,奠定了花都市獨一無二的領導地位—香港之行拉來一萬四千億資金。
放下了手中的筆,華玉雙認真的看了起來,她覺得剛才寫出來到這幾行字,已經基本上描繪出了金帥來到花都市之後的工作軌跡。華玉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和吳嘉雲這次輸得不虧,除了金帥之外,他們兩個是沒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
昨天晚上,華玉雙又接到了她大哥的電話,經過溝通了協調,中組部已經基本同意把華玉雙調到山南省工作,但具體安排什麼職務還沒有最後確定。華玉雙的大哥還在電話中說道,既然鬥不過金帥,離開花都已成定局,不如趁這個機會和金帥緩和一下關係,力爭能安排一個好的位置。
其實,華玉雙又怎麼會不懂得這些事情,自從主持了市委工作之後,華玉雙放低身價,工作上積極配合,唯金帥的馬首是瞻,私下裏又千方百計的極力討好金帥,但是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卻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金帥始終對華玉雙不冷不熱的。
華玉雙也很清楚,金帥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他的氣還沒消,更沒有想到金帥會如此的記仇。如果說在以前,華玉雙早就想辦法給金帥一個難看了,但現在她不敢,她的身家性命掌握在金帥的手裏,隻要金帥一個電話打回京城,中組部那幫人還敢不看六號首長的眼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