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雙是第二天才知道金帥去京城的消息,在她還沒有打聽明白總理召見金帥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又聽到金帥已經回來了,兩天的時間飛了個來回,這個速度可是夠了快的。
本來華玉雙還以為,金帥回來後會向她通報一下總理召見他時的情況,卻沒想到一直到第二天,不僅沒有見到金帥的影,連電話也沒有給她打一個,擺明了就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也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許是認為有機可趁,華玉雙琢磨了一下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來了,整整一個下午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一刻也不停地打起了電話。
最後華玉雙終於弄明白了,這次是總理親自點的將,臨時抽調金帥去中央工作。華玉雙此時鬱悶極了,總理眼中的紅人又是朱家的太子,人家就是有這種強勢的資本,誰敢把他怎麼樣呢?
猶豫再三,華玉雙打通了錢世軍的電話,雖然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告金帥的狀,但背後給金帥上點眼藥還是能夠做到的。
華玉雙打算得倒挺好,可沒想到她剛說出來意,錢世軍就把她給頂了回來:“玉雙同誌,你現在隻是臨時主持市委的工作,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管那麼多,中央辦公廳已經給省委打招呼了,金帥是去中央完成一項很重要的任務,你應該全力以赴的支持,而不是背後裏搞什麼小動作。”
“世軍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等華玉雙說完,錢世軍就把電話給掛上了,鼻子裏哼了一聲:“真是不識時務。”
作為政治局委員,錢世軍自然非常清楚中央對花都市的領導班子有什麼樣的安排,遲遲不給花都市派新的市委書記來,讓華玉雙臨時主持市委的工作,其實就為了給金帥爭取時間。到年底各項統計數據出來之後,花都市的經濟發展上了一個新台階金帥當上市委書記恐怕就沒有一個人再說三道四了,人家取得了那麼大的政績,加加擔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秦華林敲門走了進來,這老小子最近這段時間經常跑來和華玉雙聊一聊,現在兩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也許這就是同病相憐吧。
“聽說金市長又去京城了。”
華玉雙看了看秦華林:“他不是前天下午剛回來嗎?”
“是啊,前天下午回來,晚上急匆匆的召開了市長辦公會,安排了一下工作,昨天找了十幾個幹部談話,今天一早又帶著他的司機走了。”
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湧上了華玉雙的心頭,以前金帥對她還算講點客氣,卻沒想到現在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華玉雙越想越窩囊,雖然我的級別沒有你金帥高,但不管怎麼說還主持著市委的工作,你打個電話說一聲總可以吧。
看著秦華林幸災樂禍的樣子,華玉雙心中一動:“聽說過看守內閣嗎?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人家上麵有人罩著,自然是不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了。”
秦華林急忙擺手:“你可別扯上我,我隻是一個普通常委,並沒有主持市委的工作。”
華玉雙笑了笑,突然問道:“前一段時間政府代表團赴香港考察,香港的一張報紙刊登了一個消息,說考察團有人去看脫衣舞表演,你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
秦華林眼珠一轉,嘿嘿的笑了:“香港的小報是造謠汙蔑,這件事情已經有結論了。”
“結論?誰下的結論?是你們宣傳部還是市委?”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華林是一分鍾也不想待了,本來想給華玉雙拱火的,卻沒想到竟然讓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不管是誰下的結論,但香港小報在報紙上公開道歉,這總是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