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微微一怔,急忙低下頭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跳到了一邊。看到金帥走遠了,女孩推開房門跐溜一下鑽進了包廂,手在胸膛上輕輕的拍著:“熊哥,你這位老同學是幹什麼的?怎麼看起來那麼嚇人呢?”
熊暉苦笑著搖了搖頭,通過最近這兩次見麵,他感覺到金帥已經不是以前的金帥了,雖然看起來依然很親切,但實際上兩個人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這次人家能出手相助,是看在老同學昔日的情分上,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我這位老同學可不簡單,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有用,馬上收拾一下,咱們連夜坐飛機回江北。”
“為什麼?”甜甜問道:“你不是說還要在這裏玩幾天嗎?”
熊暉歎了一口氣:“這次是玩不成了,有人把我給告了,我得趕緊回去把事情抹平,否則可就麻煩大了。”
“出什麼事了?”
“你甭管出什麼事,就按我說的去做,這次回去你也不能住在家裏了,要另租一套房子。”
甜甜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了熊暉好一陣子:“是不是我給你惹出什麼麻煩了?既然這樣的話,幹脆我們兩個分手好了,我在街上看到有好多企業在招工,我現在還年輕,不如出來闖蕩闖蕩。”
熊暉沒有吱聲,剛才金帥就和他講過,如今官場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和一些不懂事的女孩糾纏,看來這個甜甜還屬於懂事那一種,不僅沒有去糾纏熊暉,還主動提出了分手,這確實是很難得的。
“你出來闖蕩闖蕩也好,不過打工就不必要了,我老同學借給了我一筆錢,除了還賬之外,剩下的你去證券交易所開個戶頭,我老同學會幫助你做期貨生意的。”
“呀,這麼多錢!”看到支票上那一長串零,甜甜驚呼一聲:“你老同學可真夠了大方的。”
“如果說這輩子幫我最多的人就是我這位老同學了,”熊暉緩緩的說道:“他對我的情義,我是永遠也報答不完的。”
甜甜想了一下:“我聽說做期貨的風險很大,我爸爸原來有個朋友做期貨,一夜之間變成了窮光蛋,我看還是拿著這筆錢做點小生意比較好,否則虧了以後再拿什麼去還人家?”
熊暉笑了:“我這位老同學是美國哈佛的金融博士,人家可是有一隻金手指,在期貨市場賺錢就和鬧著玩似的,再說了做什麼生意能比做期貨賺錢快呢?不過咱們兩個好說好了,分手可以,但你不能離開江北省,這筆錢就算咱們兩個合夥做生意的本錢吧,賺了一人一半,虧了算我的。”
本來甜甜就沒有打算真和熊暉分手,聽著他口是心非的話,甜甜也笑了:“行了,你別和我在這假正經了,說分手了還要和我一起合夥做生意,你在這騙鬼呢?咱們兩個在一起時間雖然不長,可畢竟共患難過,你一個堂堂的公安局局長日子過得這麼寒酸,我看著都有些心疼了,這樣吧,這筆錢就算做期貨的啟動資金,我隻是給你代管。”
聽到甜甜的話,熊暉仿佛明白了,金帥給他這筆錢也許就是這個用意,既讓他能看出甜甜是個什麼人,也好讓熊暉的日子以後過得寬一點,不至於走上貪汙受賄的邪路。
“老同學呀,我欠你的太多了,”熊暉小聲嘟囔了一句,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氣。
南山私人會所占地麵積非常大,一色的園林式建築,雖然已是秋季了,但院子裏依然百花齊放,不知名的小鳥在竹林間發出一聲聲的脆鳴。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座涼亭,大理石的石桌周圍圍坐著幾個中年人,看他們的打扮,不用問也知道,都是一些腰纏萬貫的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