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下午我開車到機場接菲菲。
她整整出差了2個星期,她打死也不會想到,我和恩明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一路上,她滔滔不絕的給我講她遇到了哪些優秀的男人,又發生了那些插曲啊!我隻能安靜的做一名傾聽者,並時不時的歡呼,大讚她的際遇,根本沒有空隙告訴她我所發生的一切......
終於到了家裏,她才發現我的行李幾乎不見了。
她驚愕的問:“怎麼沒多少你的東西啊?”
我聳聳肩,裝作無所謂的說:“我搬到恩明那裏去了。”
“什麼?!誰?你說誰?付恩明?!我沒有聽錯吧!”
我再次裝作無所謂的回答她:“恩,付恩明,除了他還有那個付恩明。”
她瞪大眼睛望著我,表示難以置信。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給我機會了嗎.......一路上像水槍似的,劈裏啪啦講個不停。”
她嘴巴張得巴不得把我吃了下去似的,“韓依筱!你搞什麼啊!他這麼恨你,你還搬過去自討苦吃啊?”
我本就心意煩亂,她還這般鬼叫,我實在忍不住就抓住她的手,“鎮定!別鬼叫!!我慢慢告訴你!”
最後她在我的強製下安靜下來了。
我把恩明拿她作為了籌碼來威脅我換成了公司後,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冷靜後,她問我:那你打算怎麼做?
“順其自然了唄,還能怎麼樣呢......”我自嘲的笑答到。
“曉君會放過你嗎”?她戳中我的心懷。
“放不放過又能怎麼樣,我從來沒想過和她爭什麼,大學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
“你不爭,別人也未必放過你,隻要你和付恩明在一起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寧,就一天不停的謀劃如此整垮你,更何況,你和付恩明的事情都沒有徹底明了,你難道就想這樣下去?任由事情的真相掩蓋”?!
我一聽到真相二字,立刻敏感了。“能有什麼真相,真相就是我當年為了過好日子,拋棄了落難的付恩明,就是這麼簡單!”
她也轉而怒罵著我:“韓依筱!你就這麼糟蹋自己嗎?!”
“對!我就這麼糟蹋自己怎麼了?你以為我想嗎?我怎麼辦?你說啊!難道你要他母親再次跪在我麵前嗎?你叫我如何忍心去殺了一個母親愛兒子的母愛啊?!”
我對菲菲怒吼,我實在是無法控製了,思緒像是拖了軌,不停的衝出來了!
“你又有什麼錯!說出來就說出來!誰怕誰啊!你有什麼責任遭受這樣的待遇?!”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說完我就蹲在地上哭了,我到底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這樣的理由而忍受著萬夫指的場麵呢?愛情到底是什麼,真的有那麼偉大嗎......
“你這是自討苦吃,自作孽不可活啊!”菲菲無奈的指著我咆哮。
(23)
告別菲菲後我回到恩明的公寓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我心裏很不安的走進了公寓。現在對我來說,這間公寓的未來都是我無法掌控的,我想逃的遠遠的。恩明不在家,我的心裏有一絲絲開心。盡管現在的我對他和曉君的事情很是疑問,甚至開始懷疑現在的他是否真的是在報複我了,但是,不可置否,我內心還以依舊把他當成我最堅強的依靠。
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盯著眼前的電視機,突然我冒出一個想法,就是進恩明的書房。
我輕手輕腳的走向書房。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輕手輕腳,最好的解釋是我心虛,而心虛的來源是對恩明的不確定。
我會希望在我搬進來後,他的書房會亂的不成樣。因為那證明他為我苦惱過,但事實不是這樣。他的書房整齊的我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走近書架,看著那令郎滿目的書籍,忍不住用手劃過,一本本的看過,那些陪伴恩明日日夜夜的書籍,是否也是我喜歡的書呢?意外的,鋒利的書角將我的手劃破,那尖銳的疼痛感讓我不禁皺起了眉,我從小就怕痛,別人拍一掌我都會生氣,更別提這尖銳的書角了。我隻好走出書房到廚房用冷水將傷口衝洗,我望著那嘩啦啦的自來水,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我和恩明參加了學校的三下鄉活動。
夏天,太陽幾乎將我們烤焦在山路中。那山路,根本沒辦法開進車,跟別說中途休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往村子。恩明一直牽著我,生怕我摔倒。但俗話說的好,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一個狹小的路口中,我被路上的大岩石給絆倒了,膝蓋磕傷,拇指長度的口子裂開在我的膝蓋上,當疼痛來襲的時候,我禁不住哇哇大哭起來。恩明幫我處理好傷口後不停的抱著我,哄著我說不疼不疼。我哭著責怪他:你為什麼不好好拉著我,讓我摔倒,好痛啊!我要回家,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來參加這種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