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m&e集團的施壓突然就沒了,雲蔚坐在辦公室裏,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即使秦氏資金漏洞還很多,可m&e不在給秦氏施加壓力,便是對秦氏的最大喘氣機會,催債的廠家不在上門來了,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人心惶惶的秦氏傳來了歡呼,這些人,大多是秦氏的老員工,對秦氏有著深厚的感情,從m&e入駐y市並對秦氏下手以來,秦氏的員工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很多,多是用了那些蹩腳的理由。
在秦氏緩過來的第一天,就有人提出要回來上班,卻都被拒絕了,看著報紙上的新聞,離開了秦氏的員工,以及這一個月來不肯為秦氏在提供資源的公司廠家都悔不當初,誰知道那神龍見尾不見首的m&e老總突然就收手了呢,還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秦家的乘龍快婿,夜訣突然出現在公眾麵前,並大方承認秦家千金是他的未婚妻,怎麼看都像是有貓膩的啊。
看來秦家也不是那麼高風亮節,肯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解決危機,也不是什麼正氣稟然的人家,要知道,夜訣如今已二十七了,比秦家千金整整大了十歲,秦家的千金如今不過十七歲,馬上十八了,還在上學呢,那些個管不住嘴的,就忍不住開始說起了夜訣喜歡老牛吃嫩草的閑話。
“董事長,m&e集團已經不再施壓,我們是否要趁此扳回一局?”秘書站在雲蔚的辦公桌前問道,目光從她手邊的新聞收了回來。秦家的局勢,外人可能不太清楚,可他這個做秘書的,都看在眼裏,秦家待他不薄,所以他沒有離開。
雲蔚從雙手中抬起頭,原本烏黑的頭發,已經有了許些白發,保養得精致的麵容,也有了縷縷細紋,她看著手邊的報紙,嘲諷而淒涼的想,她雲蔚竟然會有一天依靠出賣女兒而生活,她不知道小暖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使得夜訣放手了秦家,可,到底會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恥辱。
是她,給女兒留下了這樣的不堪的記憶。
“通知那些老不死的東西,下午召開董事會。”
連拿著幾千塊錢的員工都會避之如蛇蠍,更何況手裏攥著秦氏股份的董事,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恨不得立馬把手裏的股份轉賣出去,可秦氏倒閉了,工廠停止運轉,沒人會出手買這些不值錢的股份,那些董事們隻願同甘不願共苦,天天輪流著來辦公室轟炸,秦氏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們不管不顧,甚至要求雲蔚接手他們手裏的股份,可雲蔚在這種關頭哪裏還有錢?現在趁此機會,她哪怕是找銀行貸,也得把那些老東西趕出秦氏,最後。
可雲蔚不知道的是,董事們在看到新聞時就已經悔不當初,因為他們已經在前一天,就把手裏的股份全都拋售出去了。
秘書答應一聲便出去了,雲蔚揉了揉太陽穴,拿起報紙,看著上麵女兒局促無辜的模樣,心疼的要死,她知道要是丈夫醒來肯定會責罵她,利用女兒去救秦氏,秦臻是不會願意的,可是夜訣放了話,她不是沒有試過,盡管用假的身份讓女兒離開,可剛辦好簽證,就立刻會讓他發現,所以,她是不可能能成功送女兒出境的。而在女兒自殺後,他更是讓人給他傳話,是做夜家的女主人還是情婦,她這個做母親的,要替女兒親自選擇,她能選擇什麼,妻子和情婦,她自然是替女兒選擇了前者。
再說秦深那邊,秦氏破產,秦深的工作看起來風光,與秦氏無關,可她知道,他已經麵臨隨時被解雇的風險,如果他在失去工作,秦臻怎麼辦,他現在很需要醫院的治療,夜訣這是在對秦家趕盡殺絕啊。
下午,雲蔚事先到了會議室,看著時針指到了2,那群老東西還沒來到,雲蔚的臉上不禁浮出怒氣,“付言,你確定你都通知他們了?”
雲蔚的脾氣這段時間因為家裏和公司的事上長了不少,及其榮氏生氣,更何況在這個關頭上,那些老家夥還遲到,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是的董事長,”付言也很疑惑,雖然公司岌岌可危,可那些老家夥也太欺人太甚了,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好好的,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雲蔚打定了主意收回股份,想到那些董事可能是想給她一些好看,她就生氣,但還是開會的事宜重要,她也就在等了一會,可這一等,足足就等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間,付言不時得打電話催,都以未接通告捷,雲蔚的臉色已經很難看,她憤怒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而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夜訣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走進來,眉目俊朗無人能及,他的眸光好似一潭深水,濃鬱冰冷,看到雲蔚,竟是破天荒的勾了下嘴角,“好久不見,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