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暖做了個夢,夢見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團聚在一起,畫麵一閃,又變成了她穿著婚紗,挽著喜歡的那個他慢慢走進禮堂,聽著他說“我願意”,她滿心的甜蜜,但是教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狂風亂作,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走進來,他帶著邪惡的笑容將手伸向她,對著她說,“秦向暖,你竟敢背著我嫁給別人,想親眼看著他死嗎?”
她喜歡的那個人,就那麼倒在了她的麵前,鮮血濺了她一臉,魔鬼一般的男人還在用沾滿血的雙手摸著她的臉,“喜歡嗎?這可是他的血,小點心。”
“啊…”秦向暖被嚇醒了,她瞪著眼看著天花板,想到剛才的夢,身子直顫抖。
“太太?太太你怎麼了?”張姨擔憂的看著秦向暖問道,手裏還拿著掛水的針頭,她還以為是自己弄疼她了。
她隻是下去拿個東西,回來就看到她掛水的手回血了,手背還鼓了一個大包,怕她疼,所以她不得已就提前給她取針了。
秦向暖轉過頭看著張姨,半晌才回過神來,“張姨,我想喝水。”
“誒,好,”張姨趕緊走過去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扶著她坐起來喝。
看了看外麵微亮的天色,又看了看張姨明顯疲憊的臉和還掛在掛衣架上的輸液管,“我怎麼了?”
“你發燒了,以後可別穿那麼少就出去了,”張姨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額頭,高燒已經降下去了,但還是有些溫熱,“要不是先生回來發現,你怕是今天就要進醫院了。”
“他回來了?”秦向暖聽到她口中的先生就是一顫,想到自己做的夢,她心有餘悸的抿了抿唇。“他在哪?”
“先生昨晚在書房睡得,”張姨收拾著輸液用的瓶瓶罐罐說道。
“我想換身衣服,”身上粘膩膩的很不舒服,秦向暖說道,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秦向暖換了身睡裙,張姨怕她又凍著,找了一張毯子給她披著,“太太,你想幹嗎去呢?”
“我去找他,”為了上學的事。
“噢,”張姨笑了笑,小女孩嘛,對先生那般長相的男人肯定是沒有抵抗力的。
秦向暖披著毯子,穿著拖鞋走到書房門口,她站在門口躊躇了半天,想著他要是不同意怎麼辦?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出來,就轉身準備下樓去,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的幾個阿姨在悄悄地說著話。
“我家芊芊快要上學了,哎,今年是高三最後半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喲,紅姐,這高三了可馬虎不得,可別給孩子壓力啊。”
“我家小子也快上學了,明天我休息,回去看看他,多給他準備幾件新衣服去。”
都在說孩子上學的事,秦向暖垂下眸子,媽媽也在擔心她上學的事吧,她們家已經破產了,現在隻有上學才是最好的出路,才能重振秦家。這麼一想,秦向暖有來了精神,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慢慢被打開,秦向暖伸進頭一看,烏漆麻黑的,她聽張姨說書房裏有單獨的臥室,所以她就沒敲門,在漆黑的書房裏,秦向暖慢慢的摸索著。
咚…
“唔~”秦向暖不知撞在了那裏,疼的她蹲了下去,毯子落在了地上,露出她被睡裙包裹住的纖細的身子。
左邊的一扇門忽然打開,男人站在逆光的門口,冷冽的看著她。
“對,對不起,吵醒你了,”看著男人無比高大的身影,秦向暖就有些犯怯,即使他沒對自己動過粗,可秦向暖就是莫名的害怕他。
“你在幹嘛?”夜訣打開書房的燈,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冷漠的問。
“我,我找你有事。”秦向暖捂著膝蓋說。
“進來,”夜訣轉身進了屋,秦向暖隻好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跟著進去。
書房裏的臥室不是特別大,夜訣往床上一坐,更是顯得兩米多的床小的可憐。看著女孩局促的站在門口,他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上來,秦向暖一愣,“我,我站著就好。”
夜訣就那麼看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讓秦向暖有些受不住,想到自己要說的事,她一步一步走過去,最後還是被夜訣一把拉了過去,以羞人的姿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的手就那麼摟著她,大手的溫熱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如麻,“燒退了?”
男人問道,聲音低沉好聽,秦向暖想,如果他不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生命力,自己也會被他俘虜的吧。
“嗯…應該吧。”秦向暖支支吾吾的開口,張姨說他還是有些發熱,晚上還得掛一次水。
“找我什麼事?”早上的男人都是很危險的,他頂著一個武器,懷抱著香甜軟糯的女孩,嗬,誰知道他是不是會失控,提前把她變成女人。
“那個…快開學了,我,我可以…”
“不可以,”不等她說完,男人便打斷她,冷漠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