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博的神情,沈西何知道他的話方博清楚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在等答案,隻是他等來的,卻是推門進來的陳煜。
“沈隊,陳局長找你!”
看著站在門口的警員,沈西何垂了垂眸,起身走了出去。
警局的回廊裏,沈西何剛出去就看到了站在回廊裏的陳國輝,沈西何箭步走了過去:“老局長,您找我。”
“我才知道你們把方博帶回來了。”
沈西何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隻聽陳國輝接著說道:“A大的校領導剛剛打電話來,明天方博會在A大演講,而且到時候市領導都會出席,所以,方博不能繼續拘留。”
聽這話,沈西何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不能拘留方博的理由,是因為他要參加演講嗎?”
陳國輝望著沈西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陣無言。
不能拘留一個人的理由,隻有一個,他沒有犯罪!對於沈西何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過了好一會兒,陳國輝才開口說道:“明天派人跟著就好了,一會兒他的律師會來保釋。”
許漾因為需要找清水,所以出來,沒有想到出來就聽到沈西何與陳國輝的談話,她纖細的手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眼中一片寒潭,深不見底。
“一個心理專家的演講,其實也可以換成一個刑偵神探的演講,若我是聽演講的人,我更願意聽警察給我普及一下保命的知識,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許漾的聲音忽然出現,沈西何猛然轉身,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她,靜站在門口,唇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她就是一個路人平靜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一樣。
陳國輝望著麵前的女人,嬌小的身子在白大褂中被包裹得嚴實,看著有些陌生。
“你是?”
“我是殮妝師,不好意思,剛好出來聽到了你們的談話。”許漾的話語落下,陳國輝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但不包含善與惡。”
“我覺得善與惡,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世上從不缺那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相信警官們比我見過的多得多。”她的話語落下,沈西何淡淡開口說道:“我們沒有時間出席任何演講。”
陳國輝卻因為許漾的話語沉沉的拍了拍沈西何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自己看著安排吧,這位小姐的建議,其實也不錯的,普及一下保命的知識,命案或許就沒有那麼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段東明從樓上下來了,正好看到了許漾站在門口就走了過去,許漾看到段東明,急忙說道:“警官,我正好要找您,能不能給我弄點清水來?”
“自來水就可以嗎?”
“純淨水吧。”
“好!”
陳國輝和段東明一起離開的,留下了沈西何與許漾,四目相對:“你在這兒做什麼?”
“工作!”
許漾的話語很淡,沈西何聽到了腳步聲,沒有繼續和許漾說話,迅速的離開了,段東明拿來了礦泉水,許漾做了最後的清洗之後,他進去看了一下妝容後的李希,和他給許漾的照片上的李希幾乎是沒有什麼不一樣,看著許漾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欣賞。
“許小姐好手藝!”
“謝謝段先生,若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許漾說著,拎起行李箱就準備離開。
段東明看看外麵已經是黃昏,看了看手表開口說道:“許小姐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許漾急忙拒絕,開口說道:“我住得近,不要緊的,就不用麻煩段先生了!”
看著許漾的表情,段東明笑了笑:“行,那許小姐路上小心。”
“好!”
出了警局,許漾就走錯了方向,她走的,是去沈西何家裏的方向,恍惚反應過來之後,又折返身子朝自己的家走去,經過公交車站的時候她張望了一下,沒有公交車,她的心情不大好,所以就沒等,準備走一站地遇上了又坐,遇不上了,就這樣迎著落日的餘暉走回去。
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小區樓下,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沈西何會站在她的家門口,明明她出來的時候沈西何還沒有走的,他又怎麼猜得到她自己回這邊來了?除非他在路上的時候就看到她了!
就在許漾沉默的時候,聽見沈西何淡淡的開口說道:“要拿什麼東西我幫你拿。”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就認定她隻是回來取東西嗎?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