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何聽著蘇曼的話語,目光漸漸的暗沉了下去 。
“師父,其實你知道這個人是誰的?對麼?”蘇曼探究的望向沈西何問道。
可她就這麼望著,沒有捕捉到她想要的答案,良久之後,沈西何才忽然抬眸,對上她的眼神:“你覺得我知道?”
他這話,有著不一樣的意思,蘇曼急忙說道:“不是。”
“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在包庇那個人?”沈西何這樣問,白炙光下,他的麵容一般被陰影覆蓋:“更甚至,你覺得許漾就是那個幕後主使,你覺得我在不分青黃皂白,你覺得我因為愛她所以在包庇她!”
蘇曼萬萬沒有想到,她心中想了好些天的事情,就這樣的被沈西何瞬間就從她的心中挖了出來,血淋淋的,讓她瞬間措手不及。
“師父說的什麼話,我從沒有這樣想。”蘇曼看著沈西何沉聲說完,目光有些閃躲,而沈西何則是沉聲說道:“你有也好,沒有也罷,我現在告訴你,背後的那個人,我並不知道是誰?這或許也隻是一個巧合。”
沈西何的話語落下,蘇曼的心也漸漸的下沉,她緩緩的走到了沈西何的身側,沉聲說道:“許漾對我充滿了敵意,是因為她覺得我是強敵,那麼師父你呢?你對我也是這樣的敵意,就如你所說,我就算不會成為你的妻子,你也會把我當作妹妹,而如今,你的話與你的行動總是背道而馳,不論是什麼事情,隻要是和許漾有關,你都偏向她,反過來指責我!難道師父你以為我會害你嗎?”
她說著說著,聲音哽咽,沈西何緩緩的轉過身子,背對著她沉聲說道:“正是因為你的舉動,使她對你有了敵意,而我和你之間,她本來就心有嫌隙,所以還是不要走太近,我既然愛著她了,也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沈西何的這話,讓蘇曼絕望。
原來沈西何遠離她的時候,蔣伊以及家裏的人,誰不是勸她說,沈西何性格冷,就是如此,不用擔心,而如今,他找到了要保護一生的女人,護得絲毫都不容別人插足。
是誰說,沈西何和平常男人不一樣,是誰說,他不會對一個女人好?
“你愛她,這麼短的時間內,你這樣愛她,不用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了解她的家庭,不用了解她的環境,什麼都不用管嗎?萬一她對你另有所圖呢?”
蘇曼望著沈西何說著,眼圈都發紅,沈西何眉頭緊皺:“我隻愛她這個人,其他的,是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關係呢?蘇曼,生活在那個浮華的生活圈子裏,愛一個人都害怕算計,可真愛一個人的時候,到希望她是有所圖的,圖你的錢也好,圖的人也好,就怕她無所圖,有你沒你都沒所謂,當沒所圖的時候,轉身也利落,不是嗎?”
“你的意思,她也隻是愛你這個人!”蘇曼問道。
沈西何微微勾唇:“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所以,你把你的所有銀行卡都交給了她?”
“對,我想要房產證上,戶口簿上,都有她的名字存在!”沈西何說完之後,蘇曼終於心如死灰:“三年前你為什麼離開北京?”
沈西何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淡淡的說道:“休息。”
“休息?這樣的借口,誰信呢?我聽小姑姑說過的,你的心裏有一個人,你去找她了,那個人是不是許漾?”蘇曼的話語出來,沈西何的眸光凜冽,心中咯噔一下,插在褲兜裏的雙手,驟然緊縮了一下。
“我心裏有一個人?這樣捕風捉影的話語,也隻有小姑姑那閑得沒事才會八卦,若是真的有那個人,就不會遇見許漾了,我已經準備和許漾結婚了,這樣的話,我並不想讓她聽到,不想要她多想!”
沈西何的話語落下,蘇曼再也無話可說,她還能夠求證什麼呢?
什麼也不好有。
“師父這樣寡情的人,會對一個冷清的女子一見鍾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話帶著嘲諷的意味,沈西何也沒有和她計較,隻是沉聲說道:“不可思議嗎?或許隻是以前沒有遇見過像她這樣特別的的人吧!”
蘇曼望著麵前的沈西何,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後我不會再對師父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案子上的事情也請師父就事論事!不要帶入私人的感情!”
沈西何輕輕眯眼,點燃了手中的香煙,他沒有接蘇曼的話語,事實上,管什麼私事還是公事上,許漾都不能被任何人欺負,這是他這個人的底線。
抽完煙,沈西何看了一眼案板上的人物關係,隨後冷聲說道:“去審劉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