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明信片(1 / 3)

沈西何隻是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他一直都很相信許漾的,所以絕對不認可他自己剛剛的想法。借著朦朧的月光,沈西何看著身旁正在熟睡的許漾,她甜美的樣子很是可愛,沈西何怎麼也不願繼續想下去,隻是這些線索的矛頭所在在他心裏揮之不去。

沈西何徹夜未眠,他將所有的案件線索又在腦海裏梳理了幾遍。許漾是殮妝師,她給送往火葬場的人化妝,最容易改變一個人樣貌的,那就是許漾了。但是凡事都要求目的二字,而許漾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如果沈西何找不到明確的許漾的動機,那麼這一切的假設都是不存在的。

當然,這是在懷疑許漾的基礎上假設的,如果許漾沒有做那些事,那麼他的擔心就是多餘的了。

翌日,沈西何去了警局之後,他沒有繼續查那四個案子,而是調查了許漾。或許這麼做確實不合適,但是沈西何心中一直想著昨晚的猜測,如果不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他恐怕寢食難安。

沈西何還記得今早他出門時,許漾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這或許是沈西何的錯覺,也或許是許漾發現了什麼。

“沈隊,您對這個案子怎麼認為的?”陸北上前,問道沈西何。

沈西何沒有聽見,直到陸北第三次問他。

“小陸,你去調查下關於許漾的近六年的動向,挑主要信息……包括一些有疑惑的地方。然後給我發電子郵件。”沈西何道,而對於陸北所問的關於案子的事,倒是沒有發表“高見”。

陸北聽沈西何語氣急迫,心想這許漾不是沈西何的未婚妻嗎?沈西何為什麼要去調查她?陸北雖然不了解沈西何的疑惑,但他還是照做了。

中午的時候,沈西何收到了陸北發來的電子郵件。

許漾在六年前曾經因為殺人罪而被判十年,後來監獄暴動,許漾離開了,躲藏在榕城。而當時的監獄管理也沒有追查逃跑的犯人。許漾躲在榕城,這一躲,便是六年,直到與沈西何偶遇。

但是,沈西何盯著電子郵件中的資料,以及一些圖片之類的。許漾一個人是怎麼做到這些的呢?假設許漾監獄暴動是偶然原因,那麼她逃到榕城之後有誰在幫助她呢?不然的話,以許漾一人,身無分文,她縱使有衝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在榕城定居六年。

那麼……沈西何越想越心寒,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助她。這個人,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究竟是男是女?推測到這兒,沈西何隻覺從前的自己真是愚蠢。

沈西何打算試探許漾,這怨不得他的多疑,畢竟事關多條人命。

“沈隊,下班了,您不要太勞累自己,順其自然就好。”段東明披上外套,與沈西何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沈西何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到了下班時間。沈西何拿好西裝外套,他也離開了警局。

這倒讓最後一個才走的陸北大吃一驚,平時沈隊的敬業態度可是無可挑剔的,今天怎麼這麼積極回家了?陸北想不明白,但到了下班時間,警局也沒有強製性要求,陸北也離開了。

沈西何在下午時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法,他要回去準備戒指,然後向許漾求婚,借此觀看許漾的態度。

首飾店。

“先生,您看看這款戒指,這是真鑽,高貴典雅,配上您氣質高貴的妻子一定合適。”沈西何聽著店員念念不斷,無奈一笑,他是有目的的求婚,如果是在昨天,那他就是為了許漾而做。時間不夠一日,沒想到已經發生了很大的差別。

沈西何對店員的好意很抱歉,他買了點熱食,匆匆回家了。

一切如常,沈西何和許漾如同之前那般的交流著。兩個人之間友好但又有些生疏。

這幾日沈西何如同他人的工作時間,正常的上下班,沒有因為案子而加班。這使暗中看好他的上司搖搖頭,難道沈西何放棄這個案子了嗎?還是說他對待工作的態度懈怠了?

又這樣過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沈西何與許漾吃完了晚飯。

沈西何突然單膝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優美的首飾盒。他打開,裏麵赫然躺著一枚戒指。“我喜歡你。阿漾,嫁給我好嗎?”

許漾看著這一幕,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突然,這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許漾在遲疑,沈西何從她的神情中看的出來。隻是,許漾是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呢?還是在有別的什麼想法。怨不得沈西何這樣疑神疑鬼,實在是因為前些時候,根據他對許漾的調查,發現這個人很神秘。

如果說秦少白,他還有些應付的對策的話,那許漾,他真是半點對策也無。隻因為,他沈西何喜歡許漾。

“我答應你。”過了約摸五分鍾的時間,許漾聲音清冷道。她的語調中還帶著一絲顫音,或許她太激動了。

但沈西何對於這個答案似乎有些不太滿意,許漾這麼說,那麼沈西何的試探也就沒有意義了。一直以來在追求的目的實現,為什麼有些意興闌珊呢?沈西何不解的想。

與此同時,蘇曼正在自己的家裏氣的咬碎一口銀牙。

這些天關於沈西何的消息,她無時無刻不在打聽,沈西何工作態度不積極,下班後經常往首飾店的方向跑去。當然,這些事情串聯起來,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立馬就能猜出其中的貓膩。蘇曼把這筆賬算在了許漾的頭上。

沈西何站起來,他親吻了許漾的手背。“我愛你。”沈西何以西方紳士的態度,道。

“我也是。”許漾回他,兩人沉浸在這片幸福中。

就在沈西何安排了燭光晚餐,正準備兩人享用時,他的電話響了。

沈西何看見了手機來電上的備注,他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接聽了。

在他將對方所有的話都聽完後,來不及與許漾解釋什麼,拿了外套就趕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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