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後,沈西何在剛剛出了電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是醫院裏的那個老先生打來的。他說出了急事,許漾沈西何去一趟。而且在電話裏也解釋不清楚什麼。沈西何知道他拜托過那老先生什麼事情。而且他曾經也給過那老先生自己的手機號碼,那老先生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打這個電話。
一般來說,如果事情不是與沈西何有關,那麼他也不會來麻煩沈西何的。隻是,沈西何離開前不過是在一個半小時之前,這才短短數時的時間,怎麼可能會出什麼事情呢?
但是即使如此,沈西何心裏也還是不踏實。他本來是想告訴那老先生他想晚點去,現在正有點急事,不過如今這麼看來,他還是先去醫院吧!雖然他陪許漾吃飯的確可以算作一個急事。
“許漾,我先有事,必須要離開了。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沈西何說完,他在許漾頭上印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唇印,然後他這才放心放心的離開。
“這……,哦。”許漾聽了他的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隻看見沈西何叫了出租車,而那出租車的方向正好是醫院方向。對,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醫院。
沈西何在路上想著,那個老先生給他打電話隻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終於弄明白了這蛺蝶的來源,弄清楚了這些東西的蹤跡。
而至於另一個嘛,則是他不敢想,也不願意往那方麵想的問題。
另一個就是,很有可能是那骨灰盒裏的冰毒遭遇了什麼意外狀況。但是,會有什麼意外呢?
沈西何正想著,他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醫院,正是那老先生的辦公室。
“老伯,您是研究出……”沈西何一愣,那坐在辦公椅上,不是老先生又是誰?的確是老先生不假,但是他那神色……不好,沈西何趕緊上前查看了一下老先生的脈搏以及心髒呼吸等器官係統,但是,毫無例外,老先生已經死了。
沈西何注意到老先生手裏握著的一小瓶安眠藥。他應該是因為什麼原因,然後服用了這等安眠藥,通過自殺這種懦弱的方式來解放自己。
那麼會是什麼原因呢?
沈西何又看見了桌上拿的那封信。沈西何有一個很不錯的特點,就是過目不忘。凡事經過沈西何腦子的東西,他都能給存儲起來。
因為他一個半小時前見過這位老先生所簽署的文件上的名字,但是,每個人的名字與平時寫字時的筆跡總歸有些不同的。
沈西何雖然沒有見過老先生平時的字跡如何,但他可以從那文件的名字上,窺得一二。因為他名字寫的十分潦草,但是……沈西何看著這封信,信上的內容也是十分潦草,信上的內容和老先生平時簽字時的內容筆跡都是相同的。想同的,簡直就是……模仿。
老先生不可能把重要的信件還想成這個樣子,那麼就隻剩了這一通可以解釋的清。
但如果信是模仿的,那麼事情就說的過去了。其實在這上麵,沈西何不以為自己有多麼厲害。他隻是覺得這些仿佛都是被提點過的。隻要按照套路出牌,就一定可以找到其中的非套路。
如果要怪的話,那就怪那模仿者太賣力了,一勾一畫都不肯丟下。而這謀害老先生的人,他又不了解一個人的寫字習性,所以,也就隻能這麼漏洞百出的了。
盡管這封信不能當做真實來看,但既然有人想讓它真實,那就不妨做的真實一點,他倒是看看,最後能壓住他的,會是這麼一封信嗎?當然不可能。
信上的內容,簡要說來,就是老先生正在一個多小時前研究關於藥劑的事情。而後,老先生的辦公室進來一大群人,非要說什麼它非法研究,而且據不上報……
一氣之下的老先生便吃了安眠藥自殺了。
然後他給他打的那個電話,將是沈西何最後一次聽到老先生的聲音。
沈西何回憶起來,其實,老先生也是個不錯的老人,他很穩重,年邁但有經驗。可惜,就這麼一個人,結果去了,竟然是因為那麼一句話的原因。
這麼一句話,究竟有什麼魔力呢?不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而使他受到警察的懷疑嗎?但是在沈西何的認知裏,老先生絕對不是那種輕易輕生的人,他更不會為了什麼一兩句懷疑而自殺,這與其說是輕生,更不如說是不負責任。
但是沈西何知道,老先生可是個極其負責任的老人,不管是對像他這樣的來谘詢請教的客人,還是對他的家人。
那麼,這麼說來的話,那老先生的自殺一事就變的相當可疑了。
而且沈西何再次看了一眼那封信,裏麵除了對自己被懷疑的懊悔,再者就是對沈西何的鼓勵。煽情的語段一段接著一段,廢話倒是不少,但有用的話也不多。
而且,沈西何想著他與老先生在中午聊天時,老先生似乎對這種東西很感興趣,這樣說來的話,他為什麼卻又隻會留下一大段煽情而無用的文字,而為什麼不留下關於蝴蝶的資料呢?
所以說,關於老先生的自殺事件,許漾覺得這還是很值得商榷一下的。
如果,如果說那安眠藥不是老先生的話,那麼,這一切的問題便都就迎刃而解了。同樣,這又會迎來新的問題,即使這個問題不再屬於他的領域。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謀殺案。何謂謀殺?真正能夠看到的傷害都算不上什麼高明,真正的高明也就是在於不明之樹。
但是,沈西何現在也懷疑,他雖然很想抓住那凶手,但是,他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他隻能這麼幹瞪眼,但結果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果不會移交警察局的話,那麼就是這個醫院完全做主了。
既然他那高中同學是這兒的比較有些名望的醫生,那想必說話的分量也是一言九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