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城主吩咐我們來伺候陽公子,如果陽公子覺得我們伺候不周,還請公子責罰奴婢們。”言罷,兩人滿臉都是委屈的低下頭,就像是犯了罪,正在接受批判的罪人般。
陽雲無奈的搖搖頭,笑道:“我絕非此意,隻是覺得你們站在我身後,我感覺不大自在。這樣吧,如果你們不願意離開,那就坐下來和我聊聊怎樣?”
剛剛說話那名丫鬟連忙搖頭道:“奴婢怎敢和貴客入座。”
陽雲心頭歎息道:“唉,自己原本羨慕的那種時刻都有人伺候著寬衣、沐浴、進餐,隻能在電視劇裏出現的宮廷禮儀,現在當真發生在自己身上,還真是感覺別扭。”搖搖頭,陽雲笑道:“別奴婢奴婢的叫,你們叫什麼名字呢?”
另外那名丫鬟道:“奴婢叫冬蘭,她叫夏草。”
陽雲微微點頭默默道:“冬蘭、夏草,挺不錯的名字啊。”
夏草笑道:“名字都是城主親自取的,我們六歲就進城主府做丫鬟了,在府內已經十二年了。”見陽雲這般平易近人,倒是讓她們覺得親切很多,說起話來也自然大方了。
陽雲點頭,問道:“既然你們在府裏呆了十二年,想必對府裏的情況也十分清楚了吧?”
冬蘭露出燦爛的笑容,得意的笑道:“可不是,我們姐妹兩專門負責城主的衣食住行,對城主每天要穿什麼衣裳、吃什麼飯菜、接見什麼客人,我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陽雲讚歎道:“哈哈,真不錯,看來你們還真有最好的賢內助啊。”
此言一出,冬蘭和夏草臉頓時撲通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羞澀不已。
見兩人如此嬌羞,陽雲又不禁笑了起來,道:“對了,給我介紹一下府內的情況吧。”陽雲心中暗道:“反正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去處,倒不如先在高城主這裏落戶,正好我也答應了高城主,在他府裏做個賓客。等找到蓉兒一家人之後,將他們一起接來同住,一來可以讓蓉兒一家得到很好的照顧,二來我也可以到高城主這裏學點靈法。”
夏草抿嘴沉思片刻,然後道:“府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規矩,別看城主表麵嚴肅,其實城主為人隨和,因此府裏有很多前來投靠城主的賓客,也算是作為城主的下屬吧,由城主來供養,但是這些賓客卻整日無所事事,隻管吃喝玩樂,而且還目中無人,仗著城主奉他們為貴賓,對府內的下人經常出言侮辱,府裏上下都對這些賓客抱怨不已。”
陽雲點點頭,心裏暗道:“這些人難道就是古時候那些混吃等死所謂的門客嗎?這麼說我也不是要成為這些人中的一份子?哼,我可以不是來混吃等死的,有時間一定要見識見識這些門客。”陽雲又問道:“那城主家裏的情況怎麼樣呢?城主夫人、公子、小姐呢?”
冬蘭臉色暗淡下來,道:“從我們進府以來,就隻有城主孤身一人。聽說在城主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位和城主非常相愛的夫人,卻不知為何,被城主親手殺死,之後城主再也沒有另覓新歡,因此至今城主仍是孤身一人。”
陽雲了然的點點頭,道:“想不到高城主還是個癡情之人啊。”
突然,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糟亂的言語聲。很快,就有六個男子出現在廳堂門口,六人都是麻衣粗布裝束,和典雅的大廳顯得格格不入。
夏草和冬蘭見六人進來,都退到陽雲身後,冬蘭低聲道:“他們就是府裏的賓客。”
六人走上前來,毫無禮貌的東倒西歪各自尋了張椅子坐下,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身高不過一米五五,留著兩撇八字胡須,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坐在陽雲的對麵,傲慢無禮的對著冬蘭和夏草道:“去上茶來。”
夏草和冬蘭顯然平日被他們吆喝習慣了,聽了這矮小男子的吆喝聲,兩人顫了顫身子,正欲離去,陽雲卻道:“夏草、冬蘭,替我倒茶。”
兩人聞言,駐足看了看剛剛吆喝的那個男子,然後立刻轉身來到陽雲身側,替陽雲倒了杯茶。
那個賊眉鼠眼的矮小男子,一掌拍在幾上,掌上帶起黑色的靈氣,幸好茶幾製材上乘,男子也沒有使出全力,盡管如此,受了掌力,連著茶幾的一排椅子頓時也都晃了晃。男子盯著陽雲冷笑道:“小子,好沒禮貌,你鼠爺我要喝茶,怎麼著?想跟我找茬是吧?”在沒有弄清楚對方實力之前,矮小男子還是不敢發難的。
陽雲置若罔聞的坐在椅子上,優雅的端起茶杯淺嚐一口,然後將茶杯放下,慢條斯禮道:“抱歉,你要喝茶,我也要喝茶。你叫她們幫你去沏茶是你的事,我叫她們幫我倒茶,那是我的事,既然互不相幹,那就隻能憑夏草和冬蘭的意願了,她們若是去幫你沏茶,我絕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她們幫我倒茶,倒是你也管不著吧?”
矮小男子被陽雲說得暈頭轉向的,又是一掌拍在茶幾上,站起來指著陽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先嚐嚐爺爺的厲害。”說著,矮小男子就朝陽雲出手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