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但是卻沒有風。地上的積雪非但絲毫沒有融化,反而越積越厚。天空剛剛下了場大雪,將已經被踐踏得千瘡百孔的雪地表層又從新補上,等著再一次被踐踏。
雲澤酒樓周圍雪地裏不斷的發出無規律的‘噗嗤噗嗤’聲,聲音錯亂不堪,顯然是很多人在一起踐踏平整又純白的雪地。
雲澤酒樓位於學院較為偏僻之地,四周除了雲澤酒樓這棟獨立的屋子之後,距離周圍最近的建築物也有兩三百米,但是雲澤酒樓卻也有它的地理優勢,從雲澤酒樓可以看見半個學院的景致,因此這裏平日就不乏食客。
雲澤酒樓外踏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片刻間酒樓四周出現了上百人,每人都身著夜行服,手握利器。隨著一個響指聲發出,上百黑衣人或是破窗而入,或是從正門闖入,或是翻上二樓,上百人轉眼間就全部衝進了酒樓。
緊接著每間房子都被搜遍,就連地下室也被撬開,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找到。
為首的是兩名黑衣男子,兩人正站在大廳裏等待結果,身後站著十餘人,都是寶刀出鞘,緊握在手,做好隨時應對戰鬥的需要。
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跑到兩人身前,朝兩人恭敬道:“兩位堂主,酒樓裏麵沒有發現任何人。”
其中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扯下麵紗,喝道:“什麼?沒有人?”這人正是學生會的戰堂堂主唐戰。
那名前來稟報的黑衣男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確實沒有,就連地下室也找過了,一個人也沒有。”
唐戰憤怒道:“怎麼可能沒有人?不是你們來稟報,陽雲幾人全部都進了雲澤酒樓,難道他們人都不翼而飛了不成?再給我去找!”
黑衣男子趕忙回答道:“是堂主。”
站在堂主旁邊的黑衣人也扯下麵紗,正是唐俞,唐俞道:“走,我們去告訴大哥。”
雲澤酒樓外,還有四五十人藏匿在暗處,為首的正是唐超,他身邊還有律堂堂主蔣鬆、金堂堂主唐飛,以及其他的學生會高級成員。
唐俞和唐戰急匆匆的趕到唐超身前,唐俞道:“大哥,酒樓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唐超吃驚道:“什麼?沒有人?不會呀,我們派出去的監視人員都說陽雲他們今天在這裏的,怎麼可能沒有人呢?不對,一定有問題。”
此時,遠處傳來呼喊聲:“會長,出事了。會長……”
唐超遠遠看去,正是學生會的成員,隻是來人身上滿是傷痕,像是《雪凝訣》造成的。唐超立刻衝上去抓住來人的胳膊,冷聲道:“出什麼事了?”
前來報信的學生會會員喘息著回答道:“雲……雲……雲龍打到我們總堂了。”
唐超驚怒道:“什麼?說詳細點。”
學生會會員深深的喘息了兩口氣,盡可能說明白道:“雲龍會由陽雲帶領,攻下了我們總堂,他還讓我給會長捎來口信,說是讓你趕快回去會他,不然,他就毀了我們總堂。”
唐超一把將那名會員摔在雪地裏,怒氣衝衝道:“召集所有人,趕回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