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一把抓住前來報告的那名軍士,怒吼道:“什麼?又出事了?這回死了多少人?”做為鎮子裏麵的軍官,職務最大不過鎮撫使。小小的鎮撫使,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折騰?且不說死了這麼多人,就算是死的人的身份,都夠他喝一壺了。如果找不到凶手,他這個職務也別想幹下去了。
被軍官抓住,軍士緊張道:“這……這次,死的不是人。”
聽了軍士的話,軍官長舒了口氣。然而,有時候不死人,比死人更讓人害怕。軍士見軍官放開了自己,怯弱弱的道:“這次酒樓馬廄裏麵一百匹馬全部死了。”
破軍震怒道:“什麼?馬廄裏的馬全部死了?”
似乎察覺出什麼不對勁,陽雲叫著破軍道:“走,咱們趕去看看。”言罷,陽雲和破軍急匆匆趕到酒樓的馬廄,見草棚搭成的寬大馬廄裏麵滿地都是馬匹的屍體,而且每匹馬的嘴角裏都還流出白色泡沫狀的唾液,顯然是被人下毒致死。
管理馬廄的酒樓夥計正在一旁向盤查的軍士驚恐的解釋著自己的無辜。
突然,馬廄頂上發出細微的響動,這種響動一般人絕難聽得出來,然而陽雲卻聽見了。翻身上了三米來高的馬廄草棚上,看到一名黑衣人正在屋簷上飛奔,聽見陽雲翻上草棚的聲音,黑衣人掉過頭看了眼陽雲,奔得更快。
陽雲喝道:“站住!”於是跟了上去,破軍也跟了上來。
黑衣人腳下功夫甚是了得,陽雲全速追趕,依然距離黑衣男子四五米遠。突然,陽雲停了下來,跟破軍低語一番。破軍點點頭,陽雲說完之後,朝著黑衣人繼續追了上去,而陽雲則翻身下了屋簷。
午夜的歸途鎮,靜悄悄一片。歸途鎮比起北莫鎮,要小了不少,而且也沒有規模性的城牆,整個鎮子隻是由成片的民宅連成。
歸途鎮一處廢墟地帶,四周都是廢棄的房屋,一道黑影從屋簷上直直墜下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藏匿在廢棄房屋的屋角處,靜靜的聽著四下的動靜。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黑衣人下了一跳,立刻蹦跳開來,盯著身後漆黑的空間,沉聲道:“誰?”
隻見暗處走出來名身著一襲淡藍色衣衫、臉上掛滿笑容的青年,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陽雲。陽雲淺笑道:“我。”
這時候屋簷上破軍也趕了上來,堵住了黑衣人的去路,冷聲道:“還有我。”
黑衣人冷眼在陽雲和破軍身上先後打量一番後,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陽雲身上,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為何要跟著我?”
陽雲淡笑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許我能夠放了你。”
黑衣人冷喝道:“什麼問題。”
笑容不改,陽雲問道:“問題很簡單,隻要你老老實實交待,我保證放了你。”言罷,陽雲臉色一沉,冷聲問道:“你為何要殺害酒樓的人,毒殺酒樓馬廄裏麵的馬匹?”
對於陽雲陰沉不定的表情,黑衣人似乎有些驚懼,愣了愣,才道:“誰說我是我殺了酒樓裏的人和毒殺了酒樓裏麵的馬匹?”
陽雲冷笑道:“不是你還能是誰?”
黑衣人冷笑道:“我怎麼知道是誰?你問我,我去問誰?”
“這種人是不給點顏色瞧瞧,他是絕對不可能說真話的。”陽雲心裏暗暗道。給破軍使了個眼色,早已經準備動手的破軍立刻施展出《雪凝訣》的廣度靈法。
竟然黑衣人腳下功夫如何了得,在這樣的小範圍空間內,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破軍施展出來能夠覆蓋八米範圍的廣度靈法的。廣度靈法罩下,黑衣人身上立刻出現紅色的靈氣罩,同時黑衣人朝一旁急速奔去。
剛奔出幾步,廣度靈法就已經罩下了,黑衣人的速度立刻銳減,變飛奔為慢跑。陽雲抓住了機會,衝到黑衣人身後,一把抓向男子的背心。
但是沒想到男子反應竟然還能如此迅捷,陽雲手掌抓出,黑衣人躬身向前踏出兩大步,躲開了陽雲的手抓。陽雲驚疑了一聲,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反應?”言罷,又出手朝黑衣人抓出。
可是沒想到的是,黑衣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廣度靈法覆蓋的邊緣,見陽雲手掌攻來。黑衣人再大躍一步,再一次避開陽雲手抓的同時,已經擺脫了廣度靈法的控製。
見廣度靈法被黑衣人避開,破軍立刻收回靈法,盡管廣度靈法隻是維持了片刻,然而破軍丹田內的靈氣就受到了嚴重的消耗,想再次施展出廣度靈法,已然不能啦。
兩招接連被黑衣人避開,陽雲再次朝黑衣人攻來,而這個時候的黑衣人不再躲避,反而迎著陽雲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