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毒酒(1 / 2)

這道目光來至陽雲右前方的四十五度角,目光的主人乃是名身著錦衣華服的青年,青年眉清目秀,臉上掛滿和諧的笑容,不斷的給陽雲使眼色,卻不是呼延庚是誰?

見到呼延庚出現在密宗如此高等的宴會之上,而且象征身份地方的座次靠前,緊挨著呼延平就坐,足見其身份地位在密宗之高。這也正印證了陽雲心中對呼延庚身份的猜想,呼延庚果真是呼延家族之人,就呼延庚今日坐在呼延平身旁來看,呼延庚與呼延平的關係必然不平凡。

朝呼延庚點頭示好,心頭雖有許多疑問,那是此刻如此莊嚴之處,卻不是陽雲能夠詢問之時。待高雲龍和陽雲坐定之後,唐輝坐直身軀,肅容嚴厲道:“今日召集眾位齊聚於此,主要是為了商討眼下宗內發生的一些變故。”

此言一出,原本悄然無聲的殿堂上不禁引起一片唏噓的討論聲,唐輝幹咳兩聲,殿堂上又再恢複了安靜,唐輝道:“想必大家有所耳聞,密宗已派出大批高手潛入雪域城的事情了吧?”

靜候片刻,殿堂上仍然沒有半點聲音,唐輝又才道:“密宗的實力想必大家再清楚不過了,以寶蓮宗目前實力,想與密宗為敵,可謂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然密宗與我宗為敵,因何而起?有誰知道呢?”

殿堂上眾人左右顧盼,期待對方的答案,然則在座眾人卻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隻有呼延平穩坐當地,目光平視,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陽雲和高雲龍則滿是憂心,密宗之所以會派遣大批高手潛入雪域城,正是為搶奪高雲龍手上的‘反噬靈盒’,而反噬靈盒乃是呼延平贈予他的,如此說來,引起這件事端的罪魁禍首理應算在呼延平身上才對。

然則,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聽唐輝此間的口吻,似乎已經將高雲龍和陽雲當做元凶來對待,而呼延平冷漠旁觀的表情,已經讓陽雲感到不安和惶恐。

居與首排,與呼延平平齊而坐的是名銀發老嫗,老嫗的年紀似乎不下百歲,但是神色卻是異常的振奮,絲毫沒有稍弱之態。老嫗冰冷的目光在殿堂眾人臉龐上掃過,沉聲問道:“是誰招惹的密宗?自己站出來承認!”老嫗便是寶蓮宗左護法燕無言,在寶蓮宗的地位僅次於宗主唐輝和呼延平,其為人嚴酷毒辣,是以被灌以惡名,也是寶蓮宗人人懼怕的角色。

氣氛緊張異常,空氣似乎都已經被凝固,殿堂上眾人臉龐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其中攜無辜苦臉者居多。半響,殿堂上依然沒有半點回應。

陽雲環顧四周,人人都是自危的神色,生怕親友殃及自己,因此對於身旁的友人都以漠然的態度處之。陽雲暗歎寶蓮宗這些所謂高層人員的貪生怕死的膽量,在燕無言正欲開口之際,陽雲站了起來,道:“如果寶蓮如此懼怕密宗,那麼幹脆寶蓮宗就向密宗投降得了,讓密宗把寶蓮宗吞並,省得大家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陽雲說完,引起殿堂上的不小騷動,殿堂上眾人開始小心議論起來,矛頭都指向了陽雲,不少人對陽雲指指點點,將陽雲當成了萬夫所指的罪人。

燕無言冷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陽雲冷笑道:“當然知道!”

燕無言目光深邃,臉上的麵容變得恐怖難看,怒道:“難道你想找死不成?”

事已至此,再也米有退縮的餘地了。陽雲知道唐輝似乎已經將自己和義父當做了元凶,拿自己和義父的生命來作為籌碼,換取密宗對待飄雪峰今後的和平。

被別人算計,用來當做擋箭牌的滋味,恐怕誰也不願意吧?泥人都還有三分氣,何況是陽雲呢?陽雲傲然而立,眉目一橫,道:“難道我不說話,就不用死了嗎?”

言罷,陽雲看向呼延平,軒起怒顏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反噬靈盒’有什麼來曆,但是,這靈盒乃是呼延平這匹夫交給我義父,如果密宗因為靈盒而遷怒於我與義父,那麼,呼延平難持其咎,就連你唐輝也休想逃脫幹係。”

呼延平平靜的笑臉終於變了,雙眉豎起,精瘦的右手緊握成拳,冷冷盯著陽雲,眼神中流露出殺氣。

此時的局勢,已經難以收拾,高雲龍臉色十分難看,端坐在原地卻動也不動。

呼延庚連連向陽雲使了使眼色,讓陽雲收斂起怒氣。但是陽雲卻視若不見,指著高坐殿上唐輝道:“唐輝,你身為一宗之主,卻如此陰險狡詐,陷我義父於不義,你也配做這寶蓮宗的宗主嗎?以後還會有人肯為你效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