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明,夏日如火的驕陽初露麵孔,便是那般的毒辣,將大地照射得熱火朝天。
雪國城西城門緊閉,整座城池猶如死城般毫無生趣。突然,城外兩騎疾馳而來,轉瞬間便到了城下。城頭上聽到下麵的動靜,露出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的頭,掃視下麵一番,其中一名十名大聲詢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號!”
城下兩騎之上的人一老一少,正是陽雲和鍾離,陽雲簡短的朗聲回答道:“陽雲!”
僅僅兩個字,卻讓城頭上兩名士兵驚慌不已,其中一名士兵仔細瞧看之下,神色更是驚慌,低聲對身邊的士兵道:“正是少城主回來了。”
那名士兵歡呼著對城內高聲叫喊道:“少城主回來了,趕緊打開城門迎接少城主。”
沉重鐵質城門‘吱呀’一聲,緩緩的打開。緊接著迎出兩列士兵,為首的軍官快步來到陽雲身前,跪倒參拜道:“參見少城主!”其他的士兵也一齊跪下,向陽雲齊聲高呼:“參見少城主!”
揮揮手臂,陽雲道:“不必多禮,大家都起來吧。”下了馬背,陽雲走到那名軍官身前,問道:“葛叔叔、肖叔叔可在城內?”
軍官恭敬回答道:“葛代理城主和肖軍都指揮使都在城內。”
陽雲道:“那就好!”言罷, 陽雲翻身上馬,向城內疾馳而去。一路所過之處,雪國城再也沒有昔日那般的繁華,街道上不少店鋪都關上了店門,行人也寥寥無幾。看到這番境況,不禁讓陽雲心中悲嗆萬分,沒想到離開雪國城不過數月的光陰,城內竟然變成此種模樣。
暗暗下了決心,陽雲發誓一定要讓雪國城從新恢複繁榮的麵貌,不然自己對不起義父在天之靈。
與鍾離馳入城主府,城主府還是原貌絲毫沒有改變。大廳內,陽雲坐在廳堂原先高雲龍的位置上,葛闔、肖培、、鍾離、李銖、高粱等數十名雪國城內的大小軍將、官員、賓客齊聚廳內。
廳堂亂糟糟一片,不少人在小聲的嘀咕不止。陽雲冷冷的盯著廳內眾人,目光在那些小聲議論的官員臉上掃過。被陽雲充滿威嚴之勢的目光掃中,說話的那些官員頓時都低下了頭,不敢與陽雲的目光抵觸,也不敢再言語。
待大廳上安靜下來之後,陽雲才沉聲道:“雪國城危機臨近,難道你們都沒有絲毫察覺嗎?”廳上依然鴉雀無聲,剛剛低聲言語的那些官員將頭埋得更低,去避免陽雲那明亮光灼的目光。
陽雲臉色稍稍緩和,對李銖道:“李大人,跟大家彙報一下雪國城近來數月的經濟情況。”
李銖信心滿滿的跨步上前,從他空間戒指中取出賬簿,開始宣讀起來:“上個月,雪國城對外貿易縮水50%,雪國城的商業稅收減少70%,市場的繁榮程度至少減退一半以上。總體說來,雪國城上月的財政收入隻有148萬金幣,僅為以往上千萬收入的十分之一。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封鎖四城導致。”彙報完之後,李銖滿是憤怒的看向葛闔、肖培二人。
封城命令乃是自己下達的,葛闔和肖培隻是執行而已,沒想到封城竟然帶來這麼惡劣的後果,這讓陽雲有些懊悔。低頭沉聲道:“封城命令乃是我下達的,這與葛代理城主和肖軍都指揮使無關。我之所以下達這樣的命令,是因為,義父已經被唐輝害死!”
陽雲話語相當的平靜,但是此語一出,廳上眾人都無不變色。葛闔和肖培當下憤慨之情溢於言表,怒聲道:“少城主,是真的嗎?”
陽雲緩緩的點點頭,不再言語。大廳上頓時沸騰了,滿是哀聲載道的抽泣之聲,眾多官員一齊為城主抱不平,發誓要為城主報仇。也有少數人暗藏私心,雖然也跟著眾人一齊哀悼,表示強烈的憤恨之情,但是眼神裏麵絲毫掩飾不住其幸災樂禍的喜悅,陽雲將這類人一一暗暗記在心裏。
長身而起,陽雲冷聲道:“如今不是悲傷之時,雖然義父被迫害,然而寶蓮宗與密宗絕不會就此誓罷幹休,雪國城遲早要陷入危機之境,如果我們不早做準備,別說是義父大仇得不到報,就連雪國城整座城池民眾也要陷入萬死之地。”
葛闔當先從悲痛之情走出來,雙眼充滿著仇恨的血絲,道:“少城主,有何打算盡管吩咐,卑職願效死力。”
肖培等人也一齊朗口宣誓道:“全憑少城主做主。”
眉宇之間見其雄姿英態,陽雲揚眉朗聲道:“好!從現在開始,城內一切的事物皆有我做主,無論大小軍務或是財政商務,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張,解除四城的封鎖,與鄰邦進行商議貿易往來。”頓了頓,陽雲接著道:“肖叔叔,勞駕你駐守象鼎山,統帥象鼎山一切軍務,嚴密監視朝陽宗的舉動,率軍與雪國城遙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