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宗執政門派乃為風神門,風神門總部位於涼都中央,是為涼都城中之城,名叫——神都宮。而旌旗宗所在地,卻並未在涼都城中,而是在環涼都城四周的崇山峻嶺中,其址存在極為隱蔽,極少有人知道。即使尋著旌旗宗的所在,想要靠近那又是難上加難。
夜,很黑很黑!沒有半點月光、星辰灑下絲毫光亮,涼都城風神門所在的神都宮高達數丈的城牆上,突然出現十餘道黑影。
黑影其速如風,轉瞬間便掠出數丈外。所過之處,便有數名風神門站崗的門人倒在崗位上。黑快,便放倒了數十人風神門站崗的門人。
十餘道黑衣人半蹲圍成一圈,低語一番,然後分散開來,拔足朝神都宮不同的方向吧奔去。深度宮內巡邏的風神門門人,可沒有城頭上站崗那些人那麼簡單,這十餘名黑衣人剛剛翻下城頭,放足奔出十餘丈,立刻便驚起城內衛隊的警覺。
頃刻間,神都宮內鳴警聲四起,召來附近巡邏的風神門巡邏的衛隊。這十餘名潛入神都宮內的好手,身法快比勁風,朝著不同的方向潛入暗處,逃之夭夭。
偌大的神都宮有外人潛進來,當晚便引起神都宮的大亂。風神門出動數百人,在神都宮內進行地毯式搜查,並且封鎖了神都宮四處宮門,城頭上更是加派了重兵看護。
風神門掌門齊洪率領兩名親信下屬黃天化、孟昌,親自指揮搜索行動。忙活了一夜,到第二日清晨,這十餘名刺客卻一人也沒有找到。齊洪大怒,下了死命:“兩天時間,搜查不出潛入神都宮的刺客,當晚巡邏站崗的衛隊全部處死。”
接下來的時間裏,涼都城內風雨飄零,人人自危。風神門的人,不止將神都宮掀了個底朝天,就連整個涼都城內各個客棧、驛館也鬧得雞犬不寧,風神門門人一日三餐都要派人前來檢查。
涼都城客棧、驛館客人個個人心惶惶,到後來客棧、驛館連一個客人都不敢入住。
神都宮大殿內,齊洪怒火滔天,坐在殿上,掃視殿下站著的十餘名風神門門內高層,沉聲問道:“可搜查到刺客什麼消息嗎?”
站在殿中央的眾人,都低下頭不敢正視齊洪,殿堂上氣氛凝重,鴉雀無聲一片沉寂。齊洪一掌重重的拍在大椅的扶手上,朗聲怒吼道:“一群廢物、沒用的東西,半個月都下去了,竟然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找到,留你們何用?來啊!”
立刻從殿外走進來數名身著紅色鎧甲的風神門門人,單膝跪倒行禮道:“拜見掌門!”
齊洪目中凶光一展,沉聲道:“前些日子,剛剛斬了那夜值班的數十人。你們認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嗎?哼哼,告訴你們,這事還沒完。”
手挽長袖一揮,他自大椅上站了起來,怒聲道:“今日,我便要再拿那些不盡職的衛隊中隊長開刀。”右手探出伸長二指,指向殿上眾人,惡狠狠道:“將負責緝拿刺客的五名中隊長拿下。”
聞言,大殿上驚呼聲連連,那五名中隊長更是神色大變,立刻伏倒在地叩頭求饒道:“掌門開恩,掌門開恩……”
齊洪麵上布滿殺氣,滿臉的怒容道:“開恩?哼!給你半個月時間,還讓我開恩?先壓至大牢,再行問罪。”殿上那些護衛氣勢洶洶的將五名中隊長反手擒拿,帶著他們離開了殿堂。
殿上餘下之人,無一人敢替五人求情。因為,此刻他們都已經是自身難保,說不定下一個被壓入大牢的便是他們了。
雙手大袖一揮,將手背負在後背,齊洪在殿上來回走動,嘴裏急聲厲呼怒罵道:“沒用的一群廢物,真是沒用!”
孟昌小心翼翼的邁出小步,低著頭上前畢恭畢敬道:“掌門,孟昌倒是有個想法,可以找出那些刺客。”
聞言,齊洪麵色一變,驚喜的問道:“哦?什麼想法?快快說來聽聽!”
孟昌抬起頭,微言道:“此刻混入宮內,絕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憑空消失。我認為,他們在宮內必然有內應,將他們藏匿了起來,因此我們才會找不到。”
齊洪微微點點頭,右手輕輕撫摸著下巴,目中精光一閃,讚歎道:“言之有理!那要如何才能夠找出內應和刺客呢?”
孟昌故意賣了個彎子,轉身向殿堂內眾風神門高層彎腰鞠躬,滿臉都是歉意道:“恕孟昌冒犯諸位同僚,大家都被列在懷疑的對象之中。因此,還請諸位莫要見怪,並且積極配合。至於那尋找內應和刺客的法子,孟昌隻能與掌門單獨交談。”
齊洪粗獷的臉龐滿是喜色,揮手朗聲道:“就依照孟昌之言,你們都速速退去,待孟昌與我商議之後,再告示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