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音,陽雲就異常的反感。由此上山,隻有這一條途徑,實在是避無可避。既然到了雅居園,陽雲也不怕暴露了身份。腳下生風,急奔而上,三步當做兩步奔行,轉瞬間便上了石階盡頭。
石階盡頭連著的,便是雅居園的長廊了。陽雲躍了上來,隻見兩名至少三百斤體重,胖得像豬的兩人,正倚坐在山口兩旁的石頭上。兩人各自左手掌中都握著隻肥大的雞腿,右手扛著柄如同鍘刀那般身形巨大的鈍刀。
見著陽雲突然蹦了出來,其中一名胖子狠狠的撕咬了口手中的雞腿,對另一名胖子道:“胖哥,哪來的小子?”
另外那名胖子冷冷盯著陽雲,也同樣撕咬了一口雞腿,回答道:“胖弟,管他哪來的,先殺了再說!”說完,胖哥將手中的雞腿朝陽雲扔了出去。
陽雲側身避過,轉身手持殘陽劍,正欲反攻出手。胖哥那龐大的身軀已經衝了起來,雖然他體積肥大,但是卻一點也不失其靈動,手中鈍刀揮動,刀鋒紫光閃爍,向陽雲急攻而來。
大驚之餘,陽雲閃身躍起。胖哥如雷霆一擊,重重的落在了地麵上,‘轟隆’巨響自地麵傳來,地麵上頓時出現道裂縫。胖哥怒吼一聲,抽動著手中的鈍刀,地麵‘喀嚓’一聲,原本那一條細小的裂縫,頓時像是發達的水係那般,四下蔓延開來。
陽雲還未穩定下身形,胖弟不知何時,又從身側突然舉刀攻來。立足未穩的陽雲,已是避無可避,隻得以殘陽劍與胖弟那百餘斤重的鈍刀相抗。
刀劍相擊,發出‘錚錚’脆響,火星四射開來。上百斤重的鈍器擊下,陽雲雖然手中乃是絕頂寶劍,也難以抵擋不住,被飛退出去。
胖弟收回手中的鈍刀,再欲追趕上前,隻見鈍刀三分之二刀鋒處,出現道半尺深的口子。胖弟發狂的怒號一聲,吼叫道:“納命來!”
被震退出去的陽雲,隻覺虎口發麻,雙臂顫顫發抖,暗自歎道:“這胖子的力量當真可是打得要命!”見著胖弟舉刀又朝自己攻了過來,陽雲隻得避其鋒芒,不敢與之刀劍交鋒。避開了胖弟重擊,胖弟全力發招之後,難免會留下破綻,此時隻見他中門大開,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陽雲殘陽劍急攻而出,眼看就要刺中胖弟,哪想胖哥卻飛縱而起,向陽雲舉刀劈下。即使這一劍能夠將胖弟擊殺,自己也難免會被胖哥擊傷,權衡利弊,陽雲隻得抽身後躍而出,避開胖哥的這一擊,另尋良機。
哪想,胖哥招式用老,胖弟又接著向陽雲攻來;胖弟露出破綻,胖哥又緊隨而至,兩人銜接得滴水不露。到後來,陽雲隻得不停躲避退讓,哪裏還有反擊之力?
百招之後,兩人的攻擊非但沒有力竭之感,攻擊反而越發淩厲。陽雲大驚,暗歎道:“與這兩人顫抖,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分出勝負,我可不能誤了大事。”當下,抽身躍出數丈之外,陽雲轉身奔走,回首道:“胖哥、胖弟,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便不陪你們了,過後我會來找你們的。”話音未落,陽雲身輕如燕,已經奔出了長廊,消失在盡頭。
胖哥、胖弟雖然動作迅猛,但是比起奔行速度,哪裏趕得上陽雲?胖弟跺腳咒罵道:“他奶奶的,怎麼讓他給跑了?”
胖哥厲聲道:“咱們趕緊追吧!”
胖弟呆頭呆腦的道:“可是護法讓咱們守在這裏,不許任何人上山的啊!”
胖哥抓著後腦勺,也犯難道:“但是我已經放人上山了啊?我們還是追吧!”
胖弟堅定立場道:“護法可不讓我們離開這裏。”
胖哥怒罵道:“他奶奶的,那你說怎麼辦?”
兩人就這麼個問題糾纏著,哪裏關注到陽雲早已經遠去,尋不著蹤影了。擺脫了胖哥、胖弟二人,陽雲急奔而行,轉過了幾道長廊,沿途隻見遍地陳屍漂櫓,鮮血將兩丈餘寬的絕壁臨空走廊染紅。
越往前行,陽雲心也就越懸,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了!行過上次見到凝心與那白麵少年練劍的宅院,陽雲飛縱而入。躍入其中,隻見原本假山、奇石、怪鬆林立、布局極為幽雅的院中,此時已經是斷壁殘垣,滿院解釋碎石斷木,錯雜混亂不堪。
正欲離開此地時,突然隻聽院中央最為高大的假山後麵傳來輕微的交談之聲。陽雲折返回來,悄然向假山背後潛去。藏身在山石背後,陽雲張目四望,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
原來,假山後麵乃是塊異常寬廣的廣場,廣場連著懸崖的石壁。由於被院中這塊巨大的加上擋住,所造成的假象,讓人隻以為假山便是與懸崖石壁相連而成的整體,根本不會想到後麵還有的景象。
廣場與懸崖石壁相連處,乃是個拱形洞窟,從遍地的碎石看來,洞窟的入口乃是被人破開的。洞窟直通山體內部,裏麵漆黑一片。不過五畝有餘麵積的廣闊平地上麵,排列著三個方陣。其中排列最為齊整有序的那個方陣乃是全副武裝的軍隊,莫約兩百餘人。第二個方陣,乃是統一身著流丹宮服飾的流丹宮下屬,莫約百餘人,懶散的排列成隊,守在洞窟門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