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中鋒走後,陽雲問宗青、宗木兩人道:“你們跟隨張正端這麼多年,應該多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吧?”
宗青、宗木兩人隻是受脅迫而敗壞到如此,其本性卻並非奸惡之徒,此刻又遇到了穆青絲。因此,其棄惡從善之意尤為明朗,提到張正端,兩人頓時飽含怨憤。宗青怒道:“張正端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殘殺了多少祁城的百姓,城外的遊牧民族由於城主的事,受到牽連尤為嚴重,每個月張正端便會派遣屬下前去劫掠牧民。這些匪賊無惡不作,所到之處可以說是民不聊生。洗劫牧場不說,還奸淫牧場內的女子,屠殺反抗的牧民。”
陽雲也憤恨的怒聲道:“如此說來,這些匪賊當真是十惡不赦之徒。不徹底鏟除此惡,不知他們日後還要犯下多少罪惡。”頓了頓,陽雲說出了他真實想問的事情:“兩位,你們知道淩風城城主李化吉關押在哪裏嗎?”
宗木吃驚的問道:“李化吉?”
陽雲點頭道:“沒錯,就是李化吉,我得到消息,說是馮戟捉拿了李化吉,關押在祁城內。不知,兩位是否知曉這個消息?”
宗木道:“我們怎能不知道李城主?十幾年前穆城主在世之時,與李城主的爺爺李雲龍前輩,有過硬的交情。兩人時有書信往來,達成共同對抗大旗門匪賊的共識。然而,其中卻出了差錯。我們兄弟二人的家屬不幸被張正端的人抓獲,在嚴刑逼供之下,他們交代了與我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張正端、馮戟兩人便以此為要挾,偷襲了城主。”
“之後,李雲龍前輩聞訊趕到了祁城。卻不想被兩名高手攔截,重傷而歸,自此之後,便沒有了李雲龍前輩的蹤跡。世人都直道是他老人家閉關修煉,卻不知他其實是閉關養傷去了。”
聽宗木之言,陽雲才知道原來李雲龍前輩當年便是被鬼老、魂老兩人擊傷,才閉關修煉的。如此說來,那麼李家與穆家定然是有極其深的淵源了。
頓了頓,宗木又道:“至於李化吉城主,我們隻知道他為人仗義,結交了不少好漢。曾經,李城主還親筆書信與馮戟和張正端,要與他們和解,卻被兩人斷然拒絕。但是李城主被關押祁城一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宗木言辭懇切,所言非虛。陽雲點了點頭,對穆青絲道:“走,我們先將張正端打敗再說。”言罷,他又轉向宗青、宗木兩人道:“兩位,如果你們能夠命令祁城的匪類軍隊的話,勞煩兩位配合我們行動,裏應外合共取祁城。”
宗青、宗木兩人恭敬的答禮道:“楊公子、小姐盡管放心,我們一定積極配合你們。”
祁城內,此刻當真是滿城風雨。不僅是天空中的狂風暴雨,更多的是在城頭上進行輸死相搏的雙方所帶來的血雨腥風。
張正端此刻正在內城城頭上指揮著戰鬥,祁城外城已經被穆青絲的所組織的部隊所攻破,戰鬥的主戰場仍在外城。
張添在張正端身旁,指手畫腳急聲呼喊道:“爹,外城快要被他們攻下了。趕緊想辦法啊,不然內城再被他們拿下,我們可就徹底完了。”頓了頓,張添突然綻放出不爭氣的壞笑,道:“爹,有了。不如我們將那些人質拿出來做擋箭牌,看那些刁民還敢造次!”
張正端踹了張添一腳,喝罵:“混賬,你慌什麼慌?你不想想,那些女人被你玩得成什麼摸樣了?再讓這些人見到,豈不是要引起更大的怨憤?到時不止是那些刁民要反我們,就連這些下屬,也怕要群起而攻之了。”
張正端殺機畢展,沉聲對張添道:“去將那些關在府內的人質全都殺了。”
張添猶豫不決的詢問道:“爹,你剛剛不是說……”
張正端憤怒道:“叫你去就去,怎麼這麼多廢話。”
張添被罵的懵懵的,這才帶著兩名匪將離去。
而此時,已經悄然潛伏到此的陽雲,躲在暗處露出一抹微笑,暗道:“這倒好,我正愁找不著關押人質的地方,你們倒是幫了我大忙。”他看了看外城的形勢,穆青絲率領的部隊,占據了明顯的優勢,陽雲也算是鬆了口氣,眼下他需要做的便是去解救那些被關押在府內的人質。
跟在張添和那兩名將領身後,又回到了相國府,繞過了幾處院落,三人在一座假山後麵停了下來。張添沉聲道:“你們在這裏等我。”
兩名匪將點點頭,看著張添鑽入了假山亂石之中,然後兩人手持兵刃守在入口。突然,兩人隻覺眼前晃過一道殘影,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殘影擊中,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霹靂驚雷連連響起,閃電劃破天空,顯得格外的耀眼。陽雲走近了假山的通道內,感覺這條路似乎是通往地獄。沿著通道來到了盡頭,盡頭被一塊巨大的粗糙石塊擋住,陽雲在四處伸手摸了摸,尋找開啟這道石門的玄關。
當他手觸及一塊雕刻有龍形花紋的石塊時,發現石塊不是固定的,陽雲按下石塊,頓時擋住通道去路的那塊巨大石塊轟然而動。待石塊打開條裂縫之後,陽雲立刻閃身而入。石塊後麵,乃是個寬敞的廳室,此刻還有十幾名衣衫不整的匪賊正在廳內喝酒吃肉,地上還躺著滿身的血痕的女子,衣不裹身,顯然剛受蹂躪所致。看到陽雲這個陌生人進來,十幾名匪賊立刻手持兵刃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