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老仰天哀歎一聲,掙紮著站了起來,露出抹慘淡的笑意鄭重的盯著陽雲認真的道:“或許這便是天意吧。像你這般年紀,便具有這份潛力,假以時日玄幻大陸必將是你的天下。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
聽慣了別人吹捧的話,全老這席話卻並未讓陽雲放在心上,他收回擱在全老脖子上的殘陽劍,微微笑道:“我想知道,你是什麼人?在寶蓮宗的地位如何?”
全老看了眼陽雲,然後將目光轉向他出,淒然笑道:“我隻是寶蓮宗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之輩罷了,在寶蓮宗更談不上有什麼地位。不然,想必你們早就應該聽過了我的名聲了吧?”
聞言,陽雲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忖道:“照全老之言,確實沒錯。暴斂的護法、長老,我幾乎都已經見過,卻著實沒有聽過全老的名聲,不知他是什麼來曆呢?”正待陽雲出言相問,全老突然攻出一掌,陽雲迎出一掌,雙掌相對,重傷之下的全老掌力也驚人的強大,陽雲被震退開來。
全老冷笑一聲,乘隙間衝天飛掠而起,朝著遠空飛去。本想留下他一命,但是沒想到全老竟然還跟自己耍花招,陽雲氣憤不已的厲聲呼道:“哪裏走!”說完,他手持殘陽劍追了上去,殘陽劍急斬而出,盡管全老速度飛快,但是卻哪裏比得過劍光的速度?
劍光擊在全老背上,他慘呼一聲,又從半空中跌落下去。已經下了殺心的陽雲,釋放出手中的殘陽劍,飛劍帶著道劍光向全老飛去。又是道慘呼聲傳來,全老被飛劍削成兩半,慘死當場。
這個時候,躲在寶蓮宗軍陣中央的唐石,脫下了將服頭盔,喝令著下屬:“給我衝!”護在唐石身邊的這支千餘人的隊伍,頓時四下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逃散。還在收拾昔日城邦殘餘部隊寰宇、京焱所率的潛龍軍無法分神來追擊,絢麗城眾軍士則被寶蓮宗部隊纏住。
騎在馬背上,露出抹陰沉笑容的唐石冷聲道:“哼哼,等我逃回去,迎來寶蓮宗大軍,攻下雪國城之後,看我如何收拾你們。”
立在原地的陽雲,收回殘陽劍,露出抹淡淡的笑容。就在唐石將要逃離雪國城時,遠處突然喊殺聲大起,伏擊在此處莫傑所率的十萬大軍揮動著軍旗兵器,眾軍士齊聲震天動地的大呼道:“唐石狗賊,還想往哪裏逃?”
唐石被嚇得失魂落魄,四下看去全是密密麻麻奔騰如雷的軍士,朝他奔湧而來,坐下的戰馬受驚,發足狂奔,又將唐石摔落下馬背。唐石跌坐在地麵上,唉聲歎氣道:“我命休矣。”
潛龍軍全殲了昔日城邦的部隊,然後又彙合絢麗城的部隊將寶蓮宗軍隊殲滅。陽雲滿目悲傷的率領十幾萬大軍來到寶蓮宗軍營轅門前,朝被掉在轅門上的安陽清父子深深的鞠躬行禮,自責悲歎道:“安陽城主,少城主,都是我陽雲害了你們。請再受我一拜。”說完,殘陽劍斬出,劍光閃過,陽雲將兩人的首級取了下來,用兩張白巾包住,放在案台上,又朝兩人的首級拜了拜。拜完,陽雲厲聲怒喝道:“將唐石狗賊帶上來。”
唐石驚慌不已的被綁了上來,壓著跪倒在兩人首級案台前。唐石驚恐不已的連連朝陽雲叩頭求饒:“陽公子,饒命啊。”
陽雲冷哼厲聲道:“狗賊,你還想讓我饒你性命嗎?那你又如何不饒了北國城眾英豪的性命?”
已知必死的唐石,被問得啞口無言,顫抖著身子驚慌的用求生的目光看向陽雲。陽雲手腕轉動,隔空取物從一名將領手中奪過一柄軍刀,手起刀落血光四濺,刀光閃耀而起,唐石慘呼一聲,人頭落地立時生死。
京焱走上來,指了指遠處投降的那些寶蓮宗、昔日城邦的部隊,問道:“大哥,這些人怎麼處置?”
看了眼這些平日為虎作倀、作威作福,如今一個個像是過街老鼠的寶蓮宗、昔日城邦部隊,陽雲眼神中透出道殺機,沉聲道:“殺!用他們的血來祭奠北國城死去的英豪。”
京焱嘿嘿笑道:“好嘞!”遠處傳來斬殺寶蓮宗、昔日城邦部隊的哀嚎聲,守在城外的潛龍軍以及雪國城軍士都熱血沸騰,齊聲高呼道:“殺得好。”“替雪國城死難的兄弟們報仇。”“殺啊,將他們斬盡殺絕。”
這些近乎於瘋狂的雪國城軍士,他們的親人、朋友在三年前曾經被密宗和寶蓮宗的聯軍屠殺,現在見到寶蓮宗的軍隊遭到報應,讓這些軍士如何不興奮呢?
三日之後,寶蓮宗的大部隊抵達雪國城。統領大軍的主將唐蒙、唐奇各率二十萬大軍,兩人率軍到了雪國城西門外,隻見城外百丈範圍被厚可及膝的積雪覆蓋,表麵凹凸不平比地麵高處五尺有餘,讓人無法知曉這陷阱究竟是如何布置的。
唐蒙和唐奇下令部隊停止前進,遠遠看去,城外立出根大柱,柱子上懸掛一顆人頭。唐奇凝神看了看,低聲對身旁的唐蒙道:“那是唐石的人頭。”
唐蒙沉聲道:“難怪,我說怎麼到了雪國城還沒有見到先鋒部隊的影子,原來唐石已經全軍覆沒了。”頓了頓,唐蒙大感困惑道:“但是,有唐全在,北國城除了城主易雄天又有誰人能夠殺得了唐石呢?何況根據情報,易雄天已經閉關修煉,並沒有趕赴雪國城,又是誰殺了唐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