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著急的問道:“不知破軍此刻身在何處?”
雪老麵色沉重,起身道:“跟我來吧。”跟著雪老進了內室,進入房間就聞到股濃重的藥味,隻見其中布置極為奢華,床上躺著名身材魁梧高大滿身上下都裹著傷布之人,不是破軍是誰?
陽雲大步奔上前去,隻見破軍此刻已然昏迷不醒,頭上的傷布纏滿,隻露出嘴、鼻、眼睛。陽雲怒氣橫生,雙拳緊握,看向雪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杜軍立刻走上前來,替陽雲解釋道:“我們是在賞雪宮的重牢找到老破的,找到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師傅和我突破重圍,將他救了回來。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老破他……”說到這裏,杜軍也言詞哽咽,竟然說不出後麵的話語。
陽雲握住杜軍的肩頭,著急之下喝聲相詢道:“但是怎麼了?”
雪老搖了搖頭,歎息道:“他的經脈全部被挑斷,206根骨頭斷了一百多根。雖然撿回了一條命,隻怕以後便是個廢人了。”
陽雲朝雪老著急的詢問道:“前輩,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我的骨頭全部都已經碎裂,都有辦法能夠治好,破軍也一定能夠治好是不是?”
雪老長歎了口氣,道“他的情況跟你不同,你雖然骨頭碎裂,但是經脈仍然暢行無阻。我自然可以醫好你,但是破軍的經脈已盡斷,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是萬幸,如若要讓他痊愈,除非……”
聽聞事情還有轉機,陽雲急聲詢問道:“除非什麼?”
雪老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個法子實在太難以達到,所以不說也罷。”
與破軍幾人的交情,猶如手足那般親,讓破軍一輩子成為個廢人,陽雲怎肯答應?即使救治破軍的方法難如登天,陽雲也要破天取道,將破軍治好。陽雲雙拳緊握,鄭重的懇求雪老道:“前輩,破軍和我兄弟一場,我怎能見他成為個廢人?請你告訴我醫治他的法子,求你了!”
說完,陽雲竟然雙膝著地,跪在了雪老的身前。當場眾人都是吃了一驚,敖京更是激動得心潮澎湃,暗道:“能有這般重情重義的好兄弟,也不枉此生了。”他展動身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移動到了雪老身前,出手更是快得看不清動作。
正被陽雲感到得傻傻立在當地的雪老,沒想到會有此變,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映,他肩膀已經被敖京捏住了。敖京怒吼道:“老頭,你到底說是不說?”
見狀,陽雲趕忙起身勸阻道:“大哥,不可對雪前輩無禮啊!”
立在一旁的杜軍見尊師受製,也向敖京拔刀。雪老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如平靜的古井不波之水,對杜軍厲聲道:“軍兒,將刀收起來。”
杜軍看了眼敖京,將目光移到陽雲身上時,隻見陽雲連連點頭,他才收起刀刃,滿臉憤怒的盯著敖京。蓉兒走上前來,滿麵愁容的對陽雲道:“雲哥哥,其實我也知道救治破軍大哥的法子。”
聞言,陽雲心頭一喜,連帶笑容道:“哦?蓉兒,快告訴我是什麼法子?”
蓉兒長歎一聲,對陽雲鄭重道:“但是雲哥哥你要向我保證,絕不能冒險。否則,我絕不會告訴你的。”
陽雲知道救治破軍的法子,必定十分的危險,雪老和蓉兒都是害怕自己為救破軍鋌而走險,所以才不願意告訴自己。心念急轉,陽雲暗道:“雪域城戰爭已經打響,魂老等一批人的末日也將來臨,等我報了義父的血海深仇,手刃唐輝、呼延平、燕無言等元凶後,生命對於我而言,已經是可有可無了。到時,即使用我的性命換取破軍的痊愈,我也會心甘情願了。此刻,我便暫且答應蓉兒,不冒險即可。”
想及此,陽雲露出笑容,點頭道:“蓉兒,我答應你,我決不會冒險的。”
得到陽雲的保證,蓉兒也寬下心來,道:“由於破軍大哥的經脈已經盡斷,而且丹田的靈法也被廢掉了,此刻的他,不止要終身癱瘓,而且也和常人無異。要治好他,必須尋個修為遠遠高於他之人,將自身的靈氣全部渡入破軍大哥丹田之內,然後再使用愈傷膏、續命膏、造化聚神粉等上好的良藥輔助,方能重接他經脈、恢複他丹田的靈氣,使他複原。”
等蓉兒說完,雪老接著道:“造化聚神粉雖說是世間罕見少有的靈藥,但是卻能夠找到。但是,要找到個修為達到玄帝級別的人,將他的修為自願的全部渡入他體內,這卻太難了。”說完,雪老將目光落在陽雲身上。
陽雲自然明白雪老的意思,是勸自己不要舍棄自己的修為去救助破軍。陽雲隻是露出抹不為人知的詭秘笑容,轉動雙目,將目光落在癱睡在床上的破軍身上。
敖京放開雪老的肩膀,將目光轉向窗外,隻見原本月光明亮的夜晚,突然狂風大作,天空飄過黑沉沉的烏雲,將大地壓得異常的沉悶和死氣。
突然,東家大酒樓外的死寂一般的街道上,響起刀劍相拚的廝殺聲。聞聲,房間內眾人都是一驚,忙往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