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卻依舊站在原地,花正清冷笑兩聲,朝陽雲消失的夜空朗聲大呼道:“若是想要雲夢遙活命,就到城外的‘崇德山莊’來找我們吧!”說完,他嘴角露出抹陰沉的笑容,又隻見四道殘影一閃而過,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經曆過一場‘風雨’洗禮過後的雲府,又恢複了平靜,雲中石、雲中均兩人已死,雲中鋒重傷在身,此刻躺在床上臥床不起。正所謂樹倒猢猻散,這些賓客大多都是些趨炎附勢之徒,為了防止雲家的事情牽連在自己身上,數百前來雲府祝賀的賓客一夜之間,全部散去。
雲府的賓客雖然已經散盡,原本熱熱鬧鬧的雲府,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倘若不是雲中鋒還未死,雲家的基業還在,上麵還有個如今雲家輩數最高的雲錦豪在,說不定雲府早已經被瓜分了。
夏日的黎明,天色比起其他的季節總是亮的要早一些。雲府大廳內,很早就坐著了名青年,這是名很奇怪的青年,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雲府四更天就起床的家丁,有個好習慣,那就是起床之後,就去收拾雲府的大廳,所以,他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奇怪的青年的人。
少年手裏握著個酒壺,安靜的坐在大廳上方,他坐的這張大椅,乃是雲家家主才能坐得。但是,這個時候卻已經被少年占了,家丁曾想去將趕這名青年從大椅上趕下來,但是他才靠近這名三年,就感到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讓他心中發寒,哪裏還敢出言驅趕?
天漸漸明亮起來,青年始終保持個姿勢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就手中的酒壺往嘴邊送過去,他酒壺中的酒就像是喝不完一樣,直到第一抹陽光升起,他才緩緩的將手中的酒壺放下,然後站起身來,才大廳外走去。
走到大廳門口,青年伸了個懶腰,長長吐了口氣。別人要休息才能養足精神,但是這個青年似乎要喝酒才能養精蓄銳。他轉過身,問身後的那名家丁道:“從這裏到‘崇德山莊’有多遠?”
家丁早已經將大廳的桌椅擦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然後就躬身站在大廳門側,像是門神似的站著。聽到青年突然開口詢問,家丁立刻回答道:“從雲府到青城外的崇德山莊,有十裏地。”
青年點了點頭,又朝大廳裏裏外外看了遍,道:“將大廳裏麵第二張桌子腳再擦拭一遍,準備迎接你們的家主回來吧。”說完,他展動身法,離地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了當空。
家丁呆呆的立在原地,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具有這麼快身法的人,家丁長大的嘴,像是見到鬼那般,指著青年消失的天空,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