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上官楚才停了下來,目光在陽雲身上掃過。然而,陽雲卻依舊慵懶的坐在那裏,懷中美女在抱,好酒不停的往他嘴裏送來。
上官楚才朝公孫董看去,公孫董眼神中目光炯炯,威勢逼人。迎上了公孫董的目光,上官楚才立刻收回了視線,臉上又帶著了像盛開的鮮花那般燦爛的笑容,朝陽雲道:“隻要陽小兄弟答應幫我們做成一件事,我們保證小兄弟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事做完之後,小兄弟的那些朋友,我們必然想辦法將他們放了,你看怎麼樣?”
陽雲如若未聞,摟住懷中的美人兒,然後將她手中酒杯的美酒喝完,讚歎了一番後,他才輕輕的推開懷中的女子,道:“酒已喝足,該是談正事的時候了。”
上官楚才微微帶笑,攤開雙手道:“難道我們剛剛不是在談正事?”
陽雲右手探出在身前擺了擺,正色道:“不!”
說完,陽雲拿起身前的酒壺放在身側,道:“談正事的時候,我向來不喝酒的。”說話的同時,握住酒壺的右手鬆開,‘砰’的一聲脆響,上好陶瓷燒製的酒壺落在地上,碎成了瓷片,酒水也淌了一地。
上官楚才淡淡一笑,朝陽雲身後的四名女子罷罷手,沉聲道:“都下去。”四名女子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陽雲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目仰觀,盯著天花板。
上官楚才淡笑著問道:“陽小兄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陽雲依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淡然道:“談正事的時候,不相幹的人在一旁聽著,我總是很不習慣。”
上官楚才左右看了看,臉上立刻露出了開懷的笑容,指著公孫董身後躬身立著的金山和金燦道:“莫非陽小兄弟指得是這兩人?”
陽雲默然。
上官楚才朗聲大笑起來,道:“小兄弟難道認為這兩人在這裏礙眼?”
陽雲慢條斯理的坐直身子,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朝金山和金燦兩人看去,淡然笑道:“如果上官族長認為這兩人應該站在這裏聽,在下自然也沒有半點意見。”
上官楚才大笑了起來,道:“我們知道,這兩人曾經得罪過你,所以之所以叫他們站在這裏,不過是將他們交由小兄弟你發落。”說完,上官楚才厲聲大喝道:“還不快滾過來?”
金山和金燦戰戰兢兢的走到上官楚才身後躬身而立,金燦諂媚笑道:“副盟主,不知您有何吩咐?”
上官楚才淡笑一聲,道:“難道你耳朵聾了嗎?”
金燦額頭又滲出了冷汗,他朝公孫董望去,隻見公孫董泰然坐在椅子上,微閉雙目,顯得與這件事完全無關一樣。
金燦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栗起來,雙膝著地,就跪在了上官楚才身後,急聲叩頭求饒道:“副盟主饒命,副盟主饒命。”
上官楚才麵龐上的表情依然是那麼的冰冷,他看也不看金燦,冷聲道:“你得罪的人又不是我,跟我求饒又有什麼用呢?”說完,上官楚才的目光朝陽雲投來,微微笑道:“陽兄弟,要怎麼處置他們,全憑你做主了。”
陽雲悠然坐在椅子上,看了金燦一眼,淡然笑道:“金燦,你還想不想活命?”
金燦連連點頭,慘白無色的臉上又露出生機,朝陽雲連連磕頭道:“想……想……求陽公子繞了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陽雲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走到金燦身前蹲下,然後伸出右手在金燦肩膀上拍了拍,淡然道:“起來吧!”
金燦臉上立刻露出笑逐顏開的笑顏,帶著吃了蜜似的笑容站了起來,朝上官楚才拱手請命道:“副盟主,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屬下嗎?”
上官楚才淡笑著,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金燦笑容立刻又變成了一片死灰,愣愣的站在那裏。
陽雲帶著笑容看向金山,道:“如果有人欺師滅祖,弑父忘恩,你說應該怎麼辦呢?”
金山雙拳緊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雙凶惡的目光透出的眼神更加恐怖,他厲聲大喝道:“該殺!”
陽雲笑了,又坐回椅子上,慵懶的靠著,笑道:“現在這裏就有這麼一個人,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
金山看向金燦,目光更冷了,就像是柄冰冷的刀鋒一樣。
金燦被這道目光盯中,也開始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他顫聲道:“二叔,你……你要幹什麼呢?”一邊說著話的同時,金燦一邊朝後退卻。
金山厲聲道:“金燦你個小兒,拿我的把柄威脅了我這麼久,讓我替你做了這麼多事。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天你還想活著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