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看向一旁的劉太醫,”劉太醫,這是何故?為何嬈兒會頭疼不已?“劉太醫雙手作揖:”鄭夫人不必擔心。三小姐昏睡十餘天,未有下床走動,若是正常年輕男子亦會有此症狀,何況是小姐千金之體。隻需修養數天便可康複。“鄭夫人點點頭:”那就好,無事便好。劉太醫,不知小女何故昏迷,這該不會是什麼頑疾吧?以後可還會複發?“劉太醫摸著微微有些發白的胡須沉思了一會,”下官認為小姐此次暈倒乃是氣血不足,再加上去九華山徒步行走台階百餘,烈日當空,氣血逆行,火毒攻心,實屬偶然。待下官開些清熱瀉火的藥方,細心調養幾日便可。至於複發與否,這,小姐昏迷十餘天。下官也不好說。哎“
這時何倩已經從劇烈的頭痛中清醒過來,聽著房中二人那文縐縐的談話,她虛弱的說了一聲“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你們是誰?”旁邊的玉蓮忙輕輕扶著慢慢坐起的何倩說道:“小姐,你都昏迷十幾天了,怎麼才醒來就連外麵都不認識了,我是玉蓮啊,你在你自己的房間啊。”鄭夫人急忙以手撫上她的額頭,“哎呀,劉太醫,你看嬈兒她臉色這麼差,額頭這麼燙,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該不會。。”燒糊塗了吧,這句話鄭夫人卻是沒有說出來。劉太醫上前一步:“夫人,小姐正當病中,拿些濕毛巾敷於額頭,反複多次便將緩解。頭腦發熱中,腦中混沌不清也是有的,待退熱之後會有所恢複。”鄭夫人聽了劉太醫的話放心了許多,派人送走了劉太醫。這時坐在一旁看著這些不知所措的何倩開口了:“請問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把我弄來這裏想幹什麼?我的手機呢?我要回家,你們不讓我回家我要報警了!”眾人都不解的看著她,玉蓮一臉的不可置信:”糟了。小姐該不會中邪了吧,一直在這裏說胡話。“鄭夫人看了玉蓮:”胡說,當天豔陽高照,何來中邪一說。再說了,老爺為官清廉,作風正派,府上又有當今聖上禦賜的寶物白玉佛坐鎮,何方妖邪敢來作祟。“玉蓮忙俯身:”夫人,玉蓮知錯了,玉蓮以後不會口無遮攔了,玉蓮隻是擔心小姐,小姐同我從小一起長大,自是情同姐妹,小姐這樣,玉蓮心裏。。“說完玉蓮已是淚兩行。鄭夫人搖搖頭看了眼迷惘中的女兒,心裏也是一陣心酸,用手撫摸著女兒蒼白的臉說:”罷了,你這丫頭還算個懂事的。以後記得好好照顧小姐,這鬼神之說,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要知道下個月初八就到了入宮的日子,若是想自家小姐在宮裏的路不那麼崎嶇,往後說話可得心裏再掂量掂量。這宮裏可比不得府上,處處荊棘,想除掉嬈兒,除掉鄭家的比比皆是。“這話像是對玉蓮說,也像是對孟嬈說,更像是在對自己說。玉蓮又福了身:”知道了夫人,玉蓮記住了。“
鄭夫人走後,何倩才從漿糊一般的思緒裏醒來,”該不會穿越了吧?怎麼可能?還是誰在開玩笑?我要冷靜。看看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是她此時的反應,但是看這房間裝飾的古色古香,蓋的被子也是稠緞麵的,看著薄薄一層,實際卻很暖和。她一點頭緒都沒有,伸出手看了看,十指芊芊,一點也不像自己在現代辛勤勞動過的手,更重要的是,手腕上有一隻沉甸甸的白玉鐲,看那成色絕對也不便宜。整個鐲子近乎全白,那種牛奶的白色,但是又不能說是白色,因為晶瑩通透,她雖然不懂玉,卻似乎在網上看見過類似這種顏色的玉鐲,價格也是高的驚人。但是眼前這隻玉鐲中間還有兩塊紅色的塊狀,類似於雞血石的那種色澤,所以她判斷,這確實是一隻上成的玉鐲。她試著想取下來看看,試了幾次覺得有點疼便放棄了,有些煩悶伸手去抓自己的頭發,卻驚奇的發現原來自己前幾天剛剪好的齊耳短發變成一頭長發,她急忙伸出雙手想要檢查下頭上是否有接頭發的跡象。扯了扯長發,抓了抓頭皮,她發現這些頭發居然是真的,怎麼可能。不是她們說才睡了十幾天嗎?難道自己昏迷了大半年嗎?難道真的是穿越?她努力的想回想十幾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她隻想起當天晚上她跟蹤李亮到了城市中央廣場。那晚夜色如鉤,然而躲在花壇後的何倩一點賞月的心思都沒有。她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前方那個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半個個小時前在李亮的公司樓下,何倩親眼看見李亮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而電話的內容被一旁的何倩聽了個清楚:”親愛的,今天我們去東城廣場吃韓國烤肉吧,據說那邊的烤肉不錯,好,那我在那裏等你。“那語氣像極了他跟何倩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極盡溫柔,笑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