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看韓靜靜如此積極,非常高興。
楊蘭導演的意思是現在勵誌片真沒市場,雖說這種片子很容易通過審核,但這東西沒人看,掙不到錢,也沒人信。在如此利益熏心的社會,在這個拚爹的年代,還有誰會信那些白手起家的故事?還有誰會相信什麼通過自己勤勞的雙手能打造出一個屬於自己商業王國之類的故事?
導演的意思是拍點反思社會的片子,這種片子容易獲獎,隻要片子一旦獲獎,導演也跟著聲名大燥。
反思社會的片子雖說意義非凡,遠比勵誌的片子來的有意義,但這種片子一般更難通過審核。片子沒通過審核,浪費人力物力。
導演也有自己的打算,拍那種勵誌片肯定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拍出來自己都不相信,沒人看,看不到票房,最主要拍再多那種片子自己也沒有名氣,他有幾個同行便是最好的例子,拍了十來年勵誌片,窮得到處拉讚助,這絕對是導演界的汙辱。
楊蘭道:“那你想怎麼樣?”
導演道:“拍一部喜劇片吧。”
楊蘭道:“你有體裁嗎?”
導演道:“翻拍《精武門》。”
楊蘭道:“那是功夫片吧?”
導演道:“就因為《精武門》是嚴肅的功夫片,所以把它改拍成喜劇片便一定會十分搶手。”
楊蘭道:“現在這個拚爹的年代,給錢就可以,隻要給錢對方立馬便全承認自己是東亞病夫。”
導演道:“完全明白,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早段日子看了一個類似的片段,就是陳真扛著一塊東亞病夫的牌子還給虹口道場,他殺氣騰騰地來到虹口道場,誰知在虹口道場裏麵練武的日本人更加殺氣騰騰。陳真扛著東亞病夫的牌子推開他們道場的門,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突然殺氣騰騰的陳真臉一變,變得點頭哈腰的,說自己是某某快遞公司的,這裏有個快件要他們簽收。對方見是快件,拿著支筆簽了,於是那塊東亞病夫的牌子被輕易送到了日本人的虹口道場……。”
楊蘭哈哈大笑道:“這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啊?”
導演道:“所以喜劇片現在還有點市場,也有點教育意義,現在的人都浮燥,對什麼是中國人的地方中國人就可以來之類他們沒興趣。”
楊蘭看著導演道:“我突然發現你倒挺像一個憤青?”
導演道:“憤青不是我這樣,憤青們號稱要在日本來個東京大屠殺,我哪敢這麼反人類。”
楊蘭看導演好像比自己了解電影市場,突然對他的故事很有興趣,於是道:“你先擬定好劇本,到時讓我看看故事。”
待楊凡到來,楊蘭跟他說了導演講陳真的扮演快遞員送東亞病夫的故事,楊凡哈哈大笑,楊凡道:“導演說得那故事確實挺有代表性的,打不贏我還不會用軟實力麼,不照樣把東亞病夫的牌子送到目的地了。”
楊蘭道:“沒辦法,這地方的人隻有這些小聰明,一些小聰明的導演滿足一些小聰明的觀眾的意銀。”
楊凡道:“這個能迅速通過電影審查,否則通不過審查是白搭。那種意銀的片可以說明我們大漢民族很聰明,你看日本人多蠢啊,我們埋個雷啊什麼的把他們坦克都炸翻了,一個放羊娃把一個營的日本兵耍得團團轉,多厲害。”
楊蘭道:“這個沒什麼藝術價值。”
楊凡道:“在這地方還要什麼藝術價值,再說我們地方的人又不想得諾貝爾獎,我們也看不起諾貝獎,區區那麼點獎金,我們這裏的人沒興趣,我們這的人有錢。”
楊蘭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對這個挺失望的。”
楊凡道:“世道是這樣的,我也想看一些真正有藝術價值的片子,而不是那種美化皇權炒座愛情的片子,你看那種炒座愛情的片子,本來兩個相互喜歡便可以在一起,硬把他們拉上山崩地裂,把一個皇帝演成個癡情種子,為了一個女人恨不得自殺,恨不得放棄皇位,那他還要後宮佳麗三千做什麼,不知有幾條命可以自殺,有幾個皇位可以放棄。搞得一些女人青春騷動,嘴裏整天掛著個五阿哥六阿哥之類的,以為那些阿哥真會為她們折腰一樣。”
楊蘭道:“要不我不做影視了,感覺沒意思,總感覺現在影視在毒害祖國的下一代。”
楊凡道:“你倒沒那麼嚴重,現在的酒店與超市都不怎麼賺錢,開礦暫時又拿不開采權,拍拍電影也未償不可。說不定一片中了,撈個大票房都難說。”
楊蘭道:“那你覺得我到底要拍什麼體裁才合適?”
楊凡道:“我也不知道啊,還是按你那導演的來吧,他畢竟專業一些,知道市場。”
楊蘭道:“我不想拍拉圾。”
楊凡道:“時代在變,潮流在變,說不定你多拍幾個片子,時代就變得可以自由表達電影了,到那個時候有電影公司的人都要發了。”
楊蘭道:“那行,我跟導演再商量商量,對了,韓靜靜哪去了?”
楊凡已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她了,不知道她的去向,自己換了電話號碼也沒告訴她,楊凡道:“我不知道啊,我好久沒跟她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