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已煮好,其中一大碗被徐鳳推到了楊凡麵前,李高以前隻麵要吃大碗,她像以往一樣做了大小兩碗,小碗給自己,大碗給楊凡。
楊凡過來除了看徐鳳,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希望她說一些關於江連日政治運作之事,或者她下一步的政治運作。
可惜沒有,徐鳳到了很晚都沒有吐露半句是有關楊凡想聽的,她對楊凡隻有日常生活上的關心,但很明顯這時的楊凡光被生活上的關心是遠遠不夠,他需要很清楚的知道江連日陣營下一步的政治運作。
送走楊凡,徐鳳洗漱完畢便回臥室歇息,她並沒有感覺到楊凡與平時有何不同,除了這段日子他短短的胡子有些男人味之外,徐鳳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不妥之處。
走出徐鳳住的地方,楊凡心情複雜。
其實楊凡對於叛變一事很是動搖,如果從當今社會上財色雙收的個人信仰而言,楊凡很有理由叛變,或者做黃品德陣營的臥底,在永南黃家的財富是眾所周之,他們啟動資金遠非楊蘭的融泰集團可以比擬,色的話光陳小拉一人的氣質足可以概括徐鳳。
楊凡很少到徐鳳住的地方去,他想雖然自己與徐鳳是上下級關係,畢竟男女有別,以前徐鳳都反對她之前的未婚夫李高到單位找她。現在徐鳳不但允許楊凡來家裏找自己,還允許他常來,因為她隻把楊凡當作文倩的替身,對於處理男女關係,她認為自己會拿捏,她不認為自己會愛上男下屬或者男下屬會愛上自己之類的。楊凡失望的從徐鳳住處走出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並沒有得到,他完全不知道江連日陣營的政治動向,也完全不知道這次自己沒事到底是不是江連日完全沒放在心上?或者根本就是江連日覺得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不想再花時間?
如果江連日與徐鳳是如此現實之人,楊凡想自己真不如改投黃品德陣營。
當然楊凡認為即便自己改投陣營,也不認為自己是叛變,他認為自己好像並非屬於是江連日陣營的,和趙山說得一樣最多屬於馬前卒,就是那種一出事便被被推出去死的那種,所以楊凡認為自己改投陣營不是叛變,是另擇明主。
回到住的地方楊凡又考慮了半天,午夜的鍾聲敲響,迷迷糊糊中楊凡睡了過去。
過了一天,楊凡這一天中午陪一個美籍華人投資商到酒店吃飯,那美籍華人叫羅良,他的爺爺曾因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大陸當時戰亂避禍香港,後來羅爺爺在香港擺地攤賣玩具,到鬧市賣海鮮等等都幹過。到了羅良這一代,他們羅家在美國以及香港開了好幾家公司。
楊凡與羅良在電話通過幾次話,聽說他如果對珍北滿意,他將把珍北這塊地方當作自己最主要的投資對象。楊凡當時在電話一聽便非常高興,他把消息告訴了徐鳳,徐鳳則要處理科技園的鎖事,沒空接見羅良,楊凡隻能代表徐鳳去接待羅良。
見了麵後,羅良十分客氣,說些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自己很多年前便想回來之類的客套話。這些話楊凡當然是已聽麻木,真的那麼喜歡中國文化或者飲水思源,你就該把國籍搬回來對不對?
上這種我喜歡中國文化之類人的當在永南不在少數,之前劉長宏握住永南經濟的時候便有過一次,那次劉長宏被騙了好幾千萬,隻不過那次劉長宏吃了啞巴虧不敢聲張,直到前些時間紀委與檢查院立劉長宏案的時候順帶把他當年的事給抖了出來。除了劉長宏,永南現在任的副市長梁子君也上過類似的當,被騙了三千多萬,以至於搞成當時永南財政差點赤資,當然梁子君跟劉長宏的區別是,劉長宏上的是一個美籍華人的當,梁子君上的是一個英籍華人的當。梁子君那次走漏了消息,自己無法彌補財政漏洞,被逼交出永南的經濟大權,從此退出永南的經濟舞台。現在劉長宏下台,至於梁子君以後能不能重新上場,麵對江連日以及永南的黃家,他本人一點把握都沒有。
到酒店之前,楊凡反複在電話強調一切從簡,現在新政即將開始,不宜有排場。羅良覺得如果一切從簡便怠慢了楊凡,隻道楊凡是官場的客套話。楊凡堅持從簡,否則不出席,羅良隻能從簡,但還是把午飯設在一家普通的酒店,羅良道:“從簡也總不至於把午餐設在馬路邊的大排擋吧?”
聊了十幾分鍾,楊凡發覺羅良說話越來越假,什麼一直有心回來報效祖國之類的話都被擺上了台麵,看他的樣子都恨不得放下一切回來當代表之類的。楊凡心想你的祖國是美國,還想著回來代表我們,也實在太扯。
話不投機半句多,楊凡想隨便應付一番便打發羅良回算了,羅良突然道:“我雖然不像父輩那樣愛著中國,總想著回來報效祖國,但我最起碼的良心還是有的,因為我的根在中國,我的身體流著中國人的血,所以這次我回來,其實真的隻想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