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當然不知道趙山這麼多事,他隻覺得趙山是因為站錯了隊被刷了下去,事實是趙山無論站在哪一隊,他都要下去。因為這是天數,盡管趙山到死之時才相信天數。
很多人不相信天數,要與天鬥,肯定要失敗,之前有很多,之後劉長宏是一個,趙山是一個,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個。
趙山不與天鬥之時一直很勝利,也很得周圍人的愛戴和擁護,後來眼裏隻有自己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還沒熬到退休的年紀便已死。
對於趙山之死,楊鵬也不知說什麼好,趙山是他走進公務員係統以來第一個上司,雖說並沒有給他多少好處,也沒有教他多少東西,但至少沒有害他。
趙山沒有害楊鵬,但與朱小文相親的那個叫辛奇的家夥卻要害他。
自從上次辛奇與朱小文相親失敗之後,辛奇先是被父母大罵一頓,隨後自己的經濟也被家裏切斷,而且一切便是一個多月,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被家裏切斷經濟之後的辛奇去找過朱小文幾次,朱小文當然不可能答應他那無理的要求,什麼為了恢複自己的經濟假裝與他做情侶,朱小文對辛奇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辛奇越是這樣,朱小文越是會吊高來賣。
辛奇沒辦法生活,隻能去找工作,他一連找了三份工作,全都做不下去,不是做不下便是被開除。情急之下,辛奇隻能到附近的小學搞敲詐,向一些父母不在身邊的小學生索要零食跟零花錢。
在一次被一個小學生的父親揍了一頓後,辛奇心灰意冷。
這一天辛奇又蹲在附近的小學打算向學生們要零花錢,不巧看見楊鵬經過。辛奇一想楊鵬是自己與朱小文相親不成功的伴腳石,如果不是他,說不定與朱小文相親成功,隻要與朱小文相親成功,自己便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楊鵬這一天還沒感覺到危機,他甚至想都沒想過辛奇會報複自己。
於是楊鵬中招,連襲擊他的人都沒看清楚,隻是從辛奇身上扯了塊碎布下來,等他醒來之時才發現自己的錢包手機全部不翼而飛。
楊鵬是倒在一個偏避之處,那裏白天都沒多少經過,偶爾經過一個人也怕麻煩不敢送楊鵬去醫院,生怕被訛。
幸虧辛奇做賊心虛,對楊鵬沒有下絕對重手,否則頭上的血再流下去,沒有被砸死也要流血而死。
找了個地方包紮了之後,楊鵬拿著那塊碎布趕緊報警。
最後查出來是辛奇幹的,朱小文火的不得了,差點沒在警察局一刀把他捅死。
楊鵬畢竟沒有死,隻要沒有死,便還有希望。
對楊鵬又一次入院,楊蘭深表同情,看一邊的朱小文充滿關切,楊蘭還不忘說一句:“我說過,做護花使者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句話是公理,楊鵬現在明顯感覺到了,他甚至防都沒有防著是辛奇,他跟朱小文相親失敗,與自己何幹?
朱小文卻覺得辛奇襲擊楊鵬是自己惹的禍,要不是自己一再對辛奇有強硬的態度,辛奇也不會挑楊鵬下手,而且最主要的是上次相親還是自己叫楊鵬過去的。
楊鵬道看著朱小文道:“你不必過於自責,這可能也是我的劫數。”
朱小文道:“這事沒那麼容易算了,我一定還會找那混蛋算帳。”
楊鵬道:“算了,被警察抓住就算了,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他一個無業遊民,如果你再去找他,他還以為你們還有戲呢。”
朱小文道:“有個屁戲,有戲也是武裝戲。”
楊鵬微笑道:“沒關係了,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冷漠,你不理他,他自然沒任何辦法,你甚至話都不跟他說,他很快會散去的。”
朱小文看著楊鵬受傷的頭道:“好,楊大哥我聽你的。”
在醫院裏熬了兩天,楊鵬出院。
這一年楊鵬好像是醫院的常客,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一趟,搞得醫院有個護士完全認識楊鵬,有時在路上碰到都會向楊鵬打招呼。
那個叫周鵬的教師自從跟楊蘭好上了後,為了與楊蘭朝夕相對,索性工作都辭了,每天混在楊蘭的住處。
楊蘭很高興,反正自己現在也不差周鵬那份工資,沒事便跟周鵬混在一起不出門,連楊鵬都找不到她人,公司的事完全交由朱小文打理。
楊鵬明白女人這時的轉變,有了自己愛的男人後其他男人確實很難再見到她。
楊蘭在與周鵬廝混的這段日子確實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他們有事沒有便沾在一起坐在廳裏的沙發上,情到濃時便脫光衣服,一場接著一場,從不感覺疲累。
這樣的日子楊蘭一直過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中,楊蘭索性手機都關了,每天沒事便與周鵬搭在一起,仿佛要將時光永遠留住。
楊蘭現在對周鵬已死心踏地,周鵬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毫無保留。周鵬跟楊蘭不過才幾個月時間而與,周鵬的銀行帳戶竟多出三四百萬。
周鵬很高興,他從沒想到這種財色雙收還會輪到自己,他從沒見過這麼多錢,他在學校工作之時一直感覺懷才不遇,想不到好事終於還是讓他撞上了。
剛開始周鵬當然很珍惜楊蘭,覺得這是上天的賜予,楊蘭是上天派下來解救自己的,楊蘭是原來身價上億,還擁有模特身材,有這樣的女人,夫複何求?
可是好景時間不長,周鵬便感覺疲累,楊蘭現在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齡,周鵬有時有些應付不來,有時一天幾場下來,周鵬都感覺有些厭煩。
這是周鵬剛開始的變化。
慢慢的周鵬趁楊蘭到公司有事之時會偷偷蹓出去,在蹓出去的時間裏,周鵬感覺其實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人有了錢之後的確不一樣,要什麼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