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組組長(1 / 3)

之前珍北市效外有不少沒人收養的狗,這兩年隨著流浪狗越來越多,已經慢慢向市區蔓延,以前從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感覺與狗為伍也不是件壞事,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現在,直到兩天前二十四小時之內一連發生三起流浪狗傷人案。

說是說是流浪狗,其實是野狗,是珍北市下屬城鎮農村裏人養的,珍北與永南一直有養狗的傳統,永南還有一個地方之前叫狗莊,現在改為柳莊,所以養狗是珍北人與永南人的一個習慣,從來都是多多益善。本來狗不嫌家貧,可能是世風日下的環境使然,很多狗剛開始離開農村跑入附近一帶的城鎮活動,然後跑入效外。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大批量的慢慢轉向市區,連狗的主人都無法尋找。

因為有野狗傷人事件發生,珍北市公安局長何開瞞開始派人到處打狗。珍北這地方發生什麼事有個規律,媒體沒報出來還好,一報出來便接二連三,一起接著一起。何開瞞派出去打野狗的人還沒回來,又傳來兩起惡狗傷人事件。

何開瞞沒想到狗比人還要猖狂,這兩年珍北的治安在他管理下一直比較安靜,連小偷都越來越少,誰想的到才幾天時間竟連連發生惡狗傷人案。

正當何開瞞考慮增派人手打狗之時,離市公安局不遠處又發生一起惡狗傷人案。

這下何開瞞坐不住了,再派出一批人去打狗。

經過一個星期作業,打了十幾條狗,何開瞞以為會情況好轉,孰料還是不斷傳來惡狗傷人的消息。

因為一起接著一起,市民怨聲載道,很快引起上麵的重視,上麵下令何開瞞得加大力度處理惡狗傷人案。

何開瞞沒辦法,隻能調出公安局大批的警力打狗。

強製執行一個月,珍北惡狗傷人案有所下降,野狗卻越來越多,多到都不知什麼地方來的。

惡狗傷人案在何開瞞強製執行打狗行動的時間裏有所下降,不過情況有所好轉並不是狗在這種高壓之下轉變成善良,而是市民有所提防,他們每個人出門都穿得跟個熊一樣,還有護漆護臂等裝備,很多狗一時無法下口。

正當何開瞞感覺自己的職責由抓犯罪嫌疑人轉為打狗之時,珍北市政府派出了打狗組組長,這個打狗組組長由楊鵬擔任,由他帶著一批人主導打狗,何開瞞的人馬改變成協助打狗組打狗。

何開瞞大喜。

楊鵬也沒辦法,珍北市四周以及市區到處是狗,這些年一直沒有注意這麼多狗的危險,以至於很多狗發展成為野狗,到現在完全變成了瘋狗惡狗。為了加強文明城市的建設以及提高珍北市人民的生活質量,市政府決定任命楊鵬為打狗組組長,全權負責珍北打狗一事。

何開瞞見自己的人馬可以抽些出來,心裏總算安靜些下來,要不然本城那些想著犯罪的人見人都打狗去了,一定會再次猖獗起來。

楊鵬帶著研究狗的專家天天出門打狗,有時碰到瘋的,要當場殺狗。

隻一個星期,楊鵬便在珍北殺了五十多條狗,場麵血淋淋的,看了都叫人心裏覺得寒酸。

楊鵬見業績斐然,繼續四處打狗。

有市民終於看不去了,覺得楊鵬在犯罪,打狗比何開瞞還狠。

楊鵬哪管這個,他想隻要再強製執行一個月,便能徹底掃除珍北的惡狗,還珍北一個沒有瘋狗的社會。

先是有市民對楊鵬帶領的打狗組不滿,後來對打狗組不滿的越來越多,竟發展成上百人。

楊鵬隻能暫緩打狗行動,靜觀其變。

為了護狗,有人竟到了令人頭痛的地步,他們竟然來偷打狗組打狗的工具,有一次有一個隊員要殺一條仿佛瘋了有狂犬病的野狗,有一個人竟冒著生命危險上前擋住隊員打狗。

為了怕傷到人,那隊員隻能停止打狗,這還不行,因為那人天天跟著那隊員,隻要隊員出手打狗,他就出手護狗。鬧到後來,那人差點與打狗人員動手打起來。

楊鵬沒辦法,隻能感歎這個環境下的人不關注一下自身的生存環境,卻總是天天關注一些阿貓阿狗,對網上一些虐貓虐狗之事憤憤不平,好像恨不得打死對方,難道人的生命還如一條狗值得關注嗎?

為了打完狗,楊鵬隻能帶人晚上偷偷打狗,但晚上野狗都躲起來讓人無法尋找,出去一個晚上都沒什麼大的收獲。

鬧了幾個晚上,楊鵬有點疲憊,這時有人來報告說珍北的惡狗應該被打得差不多,所剩無幾。楊鵬心想可能不需要大規模打狗了,於是他讓大部分人回到之前的工作崗位,隻留小部分人晚上接著出去打狗,而何開瞞的人馬全部調回了原來的崗位。

楊鵬分兵三路,自己每天晚上帶幾個人出去一趟,半夜再回來。

這一天楊鵬熬到半夜也打到一條狗,在經過一座大橋之時居然看見有個人站靜靜地在橋墩邊,仿佛想跳下河去。

楊鵬趕緊走過去,隻見那個女人真的突然要爬上橋墩要跳下河去。楊鵬眼疾手快,跑過去一把抓住了她。

隻聽那個女人哭道:“你讓我死吧,我想死你們都不讓嗎……。”

楊鵬道:“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坷,你又何必呢?”

那女人頭也不回地道:“我對人生失去了希望,我不想活了。”

楊鵬道:“你死了無法左右事態的發展,你想想,你死了,你爸媽多傷心?你朋友多傷心?如果你有兄弟姐妹,他們會多傷心?”

那女人道:“我沒有朋友,我爸媽還恨不得我死……。”

說著說著,那女人突然又竄了起來,要跳下河去。

楊鵬哪能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跳河,又一把把拉住,楊鵬道:“你不要這樣,誰沒跟父母吵過架,誰沒失過幾場戀呢?沒關係的對吧,你一死,萬一對方改變主意了怎麼辦?”

那女人這才轉過身看了看楊鵬。

楊鵬還沒有感覺眼前這女人有什麼特別,隻聽那女人卻叫道:“表哥?”

楊鵬一時想不起還有哪個表妹是眼前這個女人,於是道:“你是?”

那女人道:“表哥,我是楊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