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劉靜又叫侍應生把紅酒打開了,侍應生仿佛不明白,劉靜道:“我現在又想喝了。”
侍應生替二人倒好兩杯酒,然後退開,劉靜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幹一杯。”
韓永寧不敢說什麼,也端起酒杯。
劉靜道:“這一杯慶祝我們認識了。”
韓永寧道:“恩,幹杯。”
連喝了三杯,劉靜道:“你知不知,我現在都不信任男人了,你知道嗎?”
韓永寧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男人也分為好多種,就像女人分為好多種一樣,如果自己老是隻碰到其中的一種,有時候被人暗算是比較難以避免。”
劉靜道:“你錯了,我不是被人暗算。”
韓永寧道:“那是什麼?”
劉靜有些醉意地笑道:“我是被糟蹋。”
韓永寧道:“你不勝酒力,你喝醉了。”
劉靜道:“我沒醉。”
說完還要喝,於是喝了一瓶多,劉靜還嚷著要酒,看著劉靜還在喝,韓永寧隻感覺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她,那就是寂寞。
劉靜真的醉了,直接醉倒在椅子上。
看著餐廳裏的人漸漸離開,韓永寧叫來侍應生結帳,然後架著劉靜走了出去。
因為車子在電影的停車場,與餐廳的路程不遠,於是韓永寧決定架著劉靜走過去,一路上,劉靜隻感覺冷。
到了電影院的停車場,韓永寧把劉靜扶進了車裏,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
劉靜還叫著冷,韓永寧把自己預備車裏的那件衣服也披到了她身上。
過了一會,劉靜還在叫冷,韓永寧懷疑她是不是不勝酒力,喝酒過頭生病了,起身去碰了碰他的額頭。然後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現沒有異樣。
韓永寧道:“這裏沒有衣服了。”
劉靜迷迷糊糊地道:“我好冷……我冷。”
韓永寧把她的頭擺放好,把衣服反扣在她身上,看著他幹淨的臉頰,韓永寧心如止水。
劉靜還在叫冷。
於是韓永寧慢慢地湊過去把她抱緊,劉靜這才停止叫冷,也不知過了多久,韓永寧也慢慢地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韓永寧感覺身邊有人在蠕動,韓永寧猛得驚醒。
原來天已經亮了,劉靜正從自己的包裏拿出鏡子在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臉頰,韓永寧這才發現自己還靠在她的身上,急忙把頭撤了回來,道:“對不起,昨天你說太冷了,所以,所以……。”
劉靜露出溫柔的一笑,道:“沒事,我知道了。”
說完劉靜忙著整理自己頭發,她又扭過頭看著韓永寧道:“隻是你把我的肩膀都靠疼了。”
韓永寧道:“那……那我替你揉揉吧?”
劉靜道:“不用了,等會我自己揉就可以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韓永寧有些茫然地道:“那好吧。”
過了一會,劉靜下車,韓永寧靜靜地坐在車裏,劉靜在外麵道:“電話聯係啊,我先走了。”
韓永寧對著她搖了搖手,然後劉靜就走向外走去。
劉靜走後,韓永寧感覺又累又困,剛想回賓館睡覺,手機鈴聲響了,韓永寧一看是楊燕打來的,突然有種很對不起她的感覺,也許該趁現在完全墮落感情之中之時抽身而出是對她最公平的做法。想到這,韓永寧決定隨便找個理由跟楊燕分手得了,要是等她將來完全墮入情網之時再出來,一定會非常痛苦。
對於失戀之痛,韓永寧很有切膚之痛,在1998年之時韓永寧與一個四川女子相戀,當時那個女孩子難違父命要回四川之時,韓永寧想盡辦法要其留下都難與成功,最終個女孩子跟著其父親回了四川,之後韓永寧過了幾個多月生又何歡、死有何懼的生活。韓永寧堅信那個女孩子也同樣痛苦,因為之後那個女孩子總是想方法聯係的韓永寧,一說起二人之事總是痛心疾首。
之後那個女孩子嫁給了她們四川成都本地的一個男的,然後與韓永寧慢慢地失去了聯係。於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韓永寧都有個慣性,就是對四川的女子特別有好感,甚至他QQ上的大部份好友,都是來自遙遠的四川。
在遇到楊燕之前,韓永寧一直對本地的女孩子沒有好感,首先說相貌,她們根本沒法跟外地的女子相比,尤其是沒法跟四川的女子相比;其次本地的女孩子說是本地人,其實大部份都市儈小氣,與她們吃個飯絕對要AA,而如果跟外地女子吃飯就省了此道,不是自己付,就是她們付,吃個飯都要AA製,那還談什麼朋友?再者四川女子特別勤快,很吃苦耐勞,與之做朋友會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而本地的女同誌則完全不那一回事,又懶又邋遢。
想起以前那個四川女子,韓永寧想如果當時自己爭氣一點,多掙些錢來堵住那女子爹的口,也就不會弄到這般下場。但當時的情況是韓永寧剛從學校出來不到幾個月,老媽因為工廠那幾年嚴重虧損下了崗,老爸又即將麵臨著退休的年齡,所以韓父韓母麵對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奈何,那一年,拿幾萬塊把那四川女子先訂下來的錢都沒有。
幸虧這幾年國家的經濟開始好轉,中國又占了世界金融危機的光,在這幾年經濟不但不是負增長,別的國家在為金融危機叫苦不跌的時候,中國還在加速發展。
現在想來,楊燕這時的形象非常像以前那個四川女子,很勤快,很節儉,也很討自己父母的喜歡。
韓永寧想完這些,手機鈴聲已經響完了,屏幕上顯示著楊燕的一個未接電話。
要分了楊燕這樣一個女子,韓永寧突然感覺這樣做對自己過於殘忍,於是按動號碼,把電話撥向楊燕。
電話應該剛想一兩聲,楊燕就接了起來。
韓永寧道:“楊燕,什麼事啊?”
楊燕道:“怎麼不接電話啊?”
韓永寧道:“剛在開車。”
楊燕道:“哦,我是想問你,你這些天也不回家,又不在公司,電話也沒有一個,在忙什麼啊?”
韓永寧道:“跟徐總在外地,忙工程的事。”
楊燕道:“你那個徐總也真是的,工作歸工作,那也得放人回家啊,蹲監獄還允許家人來探監呢。”
韓永寧笑道:“沒那麼嚴重,也就這頓子,過了之後就沒事。”
楊燕道:“我聽朋友說,昨天她在上城三醫院的時候,好像看見你。”
韓永寧道:“哪有這樣的事,你哪個朋友啊?”
楊燕道:“你不認識的,但她看過你的相片,所以有印象,他說確定那個是你。”
韓永寧道:“哦,我想想啊,可能是那麼回事,昨天徐總在這邊的一個朋友住醫了,我陪他去看望他,但時間很短,我一會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