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氣氛有些凝重,四周的百姓也都知曉,區區尚書義子真的還不夠分量!
長孫東旭右掌化爪,有肉眼可見的波動震蕩,將地上的馬鞭隔空攝到手中,掂量了一下,朝著林禹緩緩走去。
“嗬嗬,東旭兄可能有所不知,這小東西自被我父親收為義子後便一直閉關修行,無意冒犯東旭兄您,還望看在小弟的麵上饒他一回可好?”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長孫東旭看去,卻是一個身穿黑衫的少年走了過來,少年估摸十八九歲,卻稱呼比自己為兄,姿態放的很低,正是陳家長子陳近奉。
“大公子”跪在地上的奴仆見到是自家的大公子,忙不迭地喊道。
走近,陳近奉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長孫東旭的臉,看都不看一眼那奴仆,臉上依舊是淡淡笑意,卻是左掌猛的拍下,拍在了那奴仆的頭顱上,一掌將之擊斃。
人命如草芥,真正的殺人不眨眼!
“狗奴才,冒犯了長孫公子居然還有臉麵活在這個世上。”一掌將之擊斃後,陳近奉雲淡風輕,撇了一眼林禹,淡淡的說著。
長孫東旭見此,眼中寒芒閃過,卻是笑著開口:“原來是陳大人的義子,那既然如此看在近奉你的麵子上,我便也不去追究了。”
陳近奉心中長籲了一口氣,若是長孫東旭真的執意要鬧到底的話,莫說是他,便是自己的父親也無可奈何。
“但……”然而,長孫東旭話音一仰,拉長了聲音:“但是我這匹花了大價錢弄來的異馬卻是受了驚嚇,想來這幾天與九弟是爭不了高下了。”
聞此,陳近奉臉頰瞬間僵硬了一下,可很快又恢複如初,笑道:“這是當然,便是東旭兄您不說,我們也該如此。”
說到這,他頓了頓,猶豫了一下心中滴血,對林禹也是恨極了,若不是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說此人對他有極大用處,他才不會趟這趟渾水。
“前幾日,小弟我剛剛得了一顆靈丹,對於雙修有極大的裨益,得知東旭兄新納了一門妾侍,本想找個時機補上那份彩禮,今日既然碰上了,那剛好,還望東旭兄笑納!”
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長孫東旭,長孫東旭打開後,頓時一股清香撲鼻,不由得大喜。
長孫東旭心中的陰霾立刻一掃而空,看了眼站在一旁被他們忽略的林禹,笑容有些玩味,眼中盡是嘲諷與譏笑。
“不知死活的家夥,你給我過來,跪下向長孫公子賠罪!”陳近奉突然開口,向林禹道。
林禹不答也不動,就靜靜地看著地上那被陳近奉一掌擊斃的奴仆,怔怔地看著似乎在發呆!
原來這弱小卑微者,如死狗,不是人命。
“狗東西,今日就讓你知道我陳家家法。”眼見林禹並未理會自己,陳近奉心中有怒火,冷喝一聲。
忽的他全身有白光一閃而逝,一股讓林禹無可匹敵的氣息開始蕩漾,彌漫四周,讓他生不起抵抗之意。
威壓,修行者的靈氣威壓。
林禹身影一個趔趄,佝僂的背上像是壓了一塊千斤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莫說是他,便是同為修行者的長孫東旭也臉色微變。
“給長孫公子跪下磕頭認罪。”陳近奉伸出右掌,朝著林禹的背脊就拍了下去,嘭的一聲。
見林禹咬緊了牙,雙目布滿血絲,有氣血在震蕩,拚命的掙紮,陳近奉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東旭兄,借馬鞭一用”陳近奉朝著長孫東旭笑道。
隨後接住拋過來的馬鞭,他目露寒光,運足了勁力,就這麼一鞭抽了下去。
啪,衣衫炸裂背脊上,一道血痕滲出,皮開肉綻。
周圍的百姓都瞪大了眼,整個大街上隻有那不絕於耳的抽打聲響著。
已經二十鞭了,林禹的背上血痕縱橫交錯,長孫東旭看的起勁沒有絲毫喊停的跡象,而陳近奉心有卻有著焦急,若是繼續這般下去,人都恐怕會被自己活活抽死。
雖然他也想抽死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但父親嚴厲叮囑過,此人對他有大用。可長孫東旭不喊停,他就不敢停啊!
三十鞭後,林禹已經無力掙紮了,他隻留下一絲清明不讓自己昏死過去,每一鞭都痛徹心扉,每一個人都被他看在了眼裏。
“噠噠噠”馬蹄聲響起,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牽著馬走了過來。
少年雖小卻棱角分明,身材比之常人要魁梧一些,濃眉虎目英武不凡,卻是長孫家這一代最小的九公子長孫北鬥。
“停手吧!”他牽馬來到場間,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林禹,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長孫東旭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厭惡。
陳近奉停下了手,笑嗬嗬的對長孫北鬥喊了句“北鬥兄”。
卻不料長孫北鬥睨了一眼,淡淡道:“誰是你兄?老子明明比你小怎麼就成你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