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嘴角勾起冷笑,按照《血魔決》運轉,帶動全身澎湃血氣,凝聚全身勁力於右臂,右手化掌向寒煞胸口插去,然而卻在裏胸口有寸許距離時,猛的再次化掌為拳,與此同時帶動腰部,向前傾斜。
“嘭”沉悶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大殿響起,如洪鍾大呂。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寒煞被一拳擊出數丈開外,一時倒地不起,心中翻湧受了內傷。
“這……”所有人都驚詫,從寒煞突然出手,但林禹輕描淡寫的揮出那一拳,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然而,就在這麼幾個眨眼的功夫,一個在煞殿也小有名氣的高手就這樣,被一拳打飛?
鶴立雞群般的香主戴著麵具看不到神情,然而眼中卻有精光閃過。
輕描淡寫的一拳?或許在別人看來是輕描淡寫,可林禹自己知道,若非寒煞輕敵的話,鹿死誰手還是兩說,即便如此,僥幸的他依舊被那一拳的反震之力震的手臂發麻。
“趁你病要你命”林禹搬動氣血,手臂恢複自取,眼中立刻閃現殺意,當即向著寒煞撲殺而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硬扛著體內肺腑陣陣劇痛,林禹一拳已來到寒煞身前,這一拳若是打中,寒煞即便不死也要生命垂危。
寒煞恐懼了,眼中那個拳頭慢慢放大,他瞳孔猛縮,一股生死危機湧上心頭,他不禁下意識大喊:“香主,香主救我……”
林禹眉頭一皺,知道今日是擊殺不了此人了,果不其然,一聲住手,充滿威嚴與不容抗拒,在大殿響起。
見林禹停下拳頭,寒煞有種死裏逃生的恍惚,全身已被汗水浸透,隨即他冷笑:眼中有無盡的怨毒“小子,有種!”
話音剛落,林禹目露冰寒,本已收勢的手,瞬間化掌拍在了寒煞的大腿上,哢嚓,骨骼碎裂聲響起,伴隨著他那淒慘至極的慘叫。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心中冒起了寒氣:這是個狠人。
“找死……”一聲冰冷蘊含怒火的暴喝響起,忽的一道殘影直奔林禹。
來勢太快,加之內力深厚,林禹站在原地根本無力反抗,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掌就要向自己頭顱拍下。
林禹甚至能感覺到那一掌蘊含的內力波動,帶動著勁風刮的他臉頰生疼,此等手段,怕是距離修行者也不遠了吧!
“夠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抓住了香主的這一掌,掌心離林禹頭顱不足一尺,原本攏起的黑發都被吹散。
林禹看去,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坐在大殿角落的那名老者。
他將林禹擋在身後,麵向香主,緩緩道:“誅罪堂強者為尊,這是鐵律,莫忘了你當年能坐上這香主之位不就是因為你強麼?如今這小子比那小子強,怎麼?你要插手壞了這誅罪堂的規矩?”
老人目光渾濁,但香主看到那雙目光,頓時隻覺得心中一顫,似有雷亟加身。
“小子不敢”香主恭敬拜道。
“哼”老者冷哼一聲,轉頭又似笑非笑饒有興趣的看了幾眼林禹,最後道:“把寒煞抬出去修養吧!你們繼續分配任務。”
說完,又回到大殿一角坐在那太師椅上打起了瞌睡。
香主冷冷的看了一眼林禹,說了一句:“很好”
接下來,林禹找了個對於站在了最後,香主在前麵分派任務,林禹也靜靜聽著,時不時有人將目光看向自己,有忌憚有厭惡有輕蔑,當然也有幾道善意的目光。
“此次我們的任務是前往青州,剿滅一股為非作歹茶毒百姓的匪徒。”
“此幫匪徒曾是江湖上天流宗的餘孽,人數為三十左右,個個武藝高強切防範之心強,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逃之夭夭。”
“所以,經決定,我們將打入一名內應,與我們裏應外合。”
他語氣加重,沉聲道:“煞長老告知與我,說此事事關重要不容有失,若我們接不下就不要逞強”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緩緩開口:“那麼,我們給煞長老的答複是…………”
忽的,眾人異口同聲,聲音響亮響徹大殿:“不成功便成仁”
“好,這才是我煞殿的大丈夫!”說些,他目光掃過眾人,嘴中嘴角勾起笑意,看向了林禹:“禹煞,那打入對方內部的內應,就你了!”
“希望你,不要讓煞長老失望啊!”
殿內眾人一怔,隨即大多數都露出了冷笑。
“這是要讓他去送死啊!”有人心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