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寸拳落在黑衣人胸口的刹那,若非全力運轉《血魔決》,吸取那人精血血氣,加速了他的死亡,恐怕自己也會重傷而亡。
即便如此,林禹受的內傷依然不輕。
好在福禍相依,黑衣人澎湃精純的精血,遠非刑部那些江湖匹夫可比。
絲絲血氣在體內遊走提純,強大自己體魄,最終散入四肢百骸,融入血肉經脈。
一個時辰後,林禹睜開雙眼,眸中有血芒閃過。
在他全身,有多達五十處紅光透體而出,細細數來,有五十五處。
活動了下全身,雖然傷勢未痊愈卻也有很大好轉,其實力隱約又更上一層樓。
“這《血魔決》實乃戰鬥殺人之法門。殺人汲取精血恢複傷勢增強實力,如此生生不息。若能在戰場……”
林禹心中一個念頭忽然閃爍而起,若將《血魔決》推廣軍中,他無法想象,那將會是何等震撼場麵。
戰無不勝,無可匹敵,宛若萬千魔神,天下還有何等力量能與之對抗。
遠方,一隊馬車緩緩而來。
林禹壓下心中這個瘋狂念頭,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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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勒馬停住,在他們前方有一名黑衣人攔道。
十餘名大漢目光淩厲,手腕摸著刀柄,一臉警惕之色。
這十餘名大漢腳步穩重,太陽穴隆起,一呼一吸間仿佛蘊含規律,氣勢渾厚,顯然都是武道高手。
馬車內,須發皆白的劉長老目露凝重,與身旁的白衣青年樓扶辰對視一眼,掀開簾子睨了一眼。
一旁的騎馬中年人,馭馬上前,神態自若拱手道:“在下明洛鏢局大總管趙義岩,不知這位少俠此為何意?”
林禹亦是拱手:“在下欲向趙總管購一匹馬匹代步,不知可否割愛?”
趙義岩神色不變,心中卻是長籲一口氣:“此事請容我告知鏢主。”
說完,來到馬車前,透過簾子低不可聞的說了幾句。
“相識便是有緣,區區一匹馬,送給少俠又如何,大家都是江湖兒郎理應能幫則幫,說不定將來還需要少俠你的援手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呢?”
趙義岩不愧是大總管,說話間滴水不漏圓滑世故。
“老三,把馬讓給這位少俠,你與老四同乘一匹吧!”一名大漢應聲下馬,將馬牽給了林禹。
“那,告辭!”林禹翻身上馬,略一拱手。
“告辭”
馬蹄聲響起,一襲黑衣一匹黑馬,竟在雪地上馳騁了起來,說不出的意氣風發少年輕狂。
趙義岩見此一幕,不禁露出了追憶的笑容,似乎想起了自己年少時,也曾如此,肆意輕狂過。
小小的插曲,如白水般平淡無奇。
一聲令下,商隊繼續前行。
馬車內,陷入了沉默,劉長老低頭沉思。
“今日事,透著詭異啊!”他呢喃。
倒是一旁的白衣青年樓扶辰,颯然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
“不錯”劉長老點頭,忽的看到樓扶辰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思索一會道:“看你這神情,莫非之前那小子你認識?”
“嗯,他就是之前我在戲園碰到的林小兄弟。”樓扶辰道。
“老夫之前掀簾看了眼那人,小小年紀氣勢渾厚是個武道高手,想來身世也非尋常。”說到這,劉長老停頓了會:“此人表麵雖未露出破綻,但在老夫看來,他已身受重傷。”
渾濁的眼中驀然亮起精光:“聽其口音,是西涼人……西涼自當年蕭夔率兵討伐,無數門派家族被滅,剩下的餘孽苟延殘喘,如何能培養的出如此武道天驕人物。”
越是深思,老人心中越是心驚,最終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自蕭夔滅大順國起,便有一股勢力滋生而起。從西涼一州之地蔓延直至整個西涼三個州,隨著其他諸國覆滅,這股勢力愈加壯大,直到如今已經滲透大唐四道之地共十八州。”
樓扶辰臉色亦是有些凝重,接口道:“諸國餘孽——天門道。”
“不錯,唯有天門道方可培養出如此天才人物。”劉長老點頭道。
“難不成劉伯懷疑林小兄弟便是天門道教徒?”
劉長老搖頭不語,掀開簾子,望著外麵茫茫大雪。厚厚的雲遮住了碧空,仿佛天地都變得近了。
雪雲壓城城欲摧,劉長老伸手接住一片晶瑩雪花,長歎一聲:“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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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衣人,在一座雪丘之後,茫茫白雪中他們顯得格外顯眼。
地上,有一具屍體,在其胸口,有一個拳頭大的洞。
鮮血染紅了黑衣,洞口已經停止流血,準確的說是此人全身血液已經沒了,成了一具幹屍。
“好狠辣的小子!”其中一名黑衣人咬牙道,不隻是冷意還是如何,聲音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顫動。